王兴走到外面,四处一踅摸,找到一堆烂瓦片,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把这些瓦片敲成小块,看看堆的大小和那些黄金差不多了,意念一动,这些瓦片进入了魔盒之中。
他走到二楼,见两人似乎已经谈妥了,正准备起身走人,王兴意念动了两动,进了自己房间,继续吃喝不提。
却说洪深,见与县令谈得投机,心中高兴,临出门时,他拿过包袱,觉得轻了一点,也没多想,就递给了林有仁。
林有仁呵呵笑着接过包袱,也不多说,来到店外,上了一顶小轿,回县衙而去。
走到路上,他拿过包袱,想看一看洪深给了多少黄金,一入手就觉不对,怎么硌手?再借着轿窗透过的光细看,哪有什么黄金?分明是瓦片而已!
林有仁大怒,这洪深感情是在戏耍本官啊,是不是觉得这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我不敢对外声张?给老子来黑吃黑吗?妈的,明日老子就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破家的县令!”
他也不想想,洪深敢吧?别说黄金变瓦片,就是少一两洪深都不敢做啊。
再说洪深,送走县太爷,见天色已晚,城门已关,反正也回不去了,他就让小二开了一个房间,心想住一晚,明天再回家。
洪深一夜好睡,等天光大亮才起了床,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刚想回家,就见房门口进来两名捕快,他一愣,就听捕快头目问道:“你是小洪村的里正,洪深?”
“正是小民。”
“哗啦”,捕快从腰里掏出一条铁链,往洪深的脖子套来。
捕快手法娴熟,一下子就套个正着。
洪深大惊,忙道:“两位官差,莫不是抓错了人?我昨晚刚跟县太爷喝完酒啊。”
“你是洪深不是?”
“正是。”
“既是洪深,就没抓错。县太爷说你谋夺他人田产,已触犯《大明律》。”
“啊?”洪深一听之下大惊失色,对于为什么发生这样的变故,百思不得其解。
衙役把他投放到监狱,不打也不问。洪深也不敢把黄金的事说出去,要是那样,肯定不能活着出去了。所以,他只能让人给家人捎话,赶快给林县令送礼。家人不敢怠慢,把家里的现银和黄金都打扫干净,县令也不松口,无奈之下只得卖地,直到房子和地都卖干净,送够了三千两,林有仁才把他放出狱。
洪深出狱时,一个迅と痈他,洪深一看正是那晚包黄金用的,打开一看,哪有黄金?全是瓦片!他这才知道林有仁为什么会抓自己了。
可是,为什么黄金变成了瓦片?我分明送的是黄金啊?洪深问天天不应,问地地不灵,真是欲哭无泪……。
……
王兴就这样一路行,一路让鬼借尸还魂,碰到不义之财就毫不客气地据为已有。等到七月十七,赶到京城时,又让四个鬼借尸还了魂,金银各有数千两。这四个还魂者是:是中西医专家陈树,京剧老生程强,琴师刘建,鼓师崔明。
王兴给了程强二百两银子,让他带领刘建、崔明一路向南回苏州,锣鼓家什、京胡等自己想办法解决,遇到好苗子,可以自行决定收徒。程、刘、崔三人答应着去了。
而陈树则被王兴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王兴在选择他们还魂的本体时,掌握了一条原则,就是年纪都不能过二十岁,省得自己还没老,这些鬼才却已经死了,自己的心血不就白费了吗?当然也不能太小,太小的话在他们展现自己才能时,容易让人产生怀疑。所以,陈树、程强、刘建、崔明都在十八九岁的年纪。
……
进入京畿地区以后,灾情才逐渐好转,等进了京城,就是一片繁荣景象了。
王兴等人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打发申忠回府报信,准备明天正式去拜见老师,
申忠领命去了,王兴连忙在魔盒中拿出准备好的寿桃,放到桌上缓缓,省得明天拿出来还冻得梆梆硬,又让李瑞去街上买了好看的礼盒,等明天用礼盒盛了,又方便又好看。
不说王兴准备礼物的事,单说申忠来到申府,门房认得申忠,知道是老太爷身边的人,不敢怠慢,连忙出来见礼:“大管家,您怎么来了?”
“奉太爷之命,前来给老爷送寿礼。”
“那您一路辛苦了。请先在门房休息,喝口茶,我去通报。”
“好。”
申忠说着,进了门房,另有门子奉上茶,先前打招呼的门子快步通报去了。
没等多大会儿,就见先前那门子回来,对申忠说道:“大管家,老爷请您马上过去。”
申忠闻言,立即起身,来到主院拜见申用懋。
申忠进了正屋,就见申用懋坐在主座椅子上,公子申绍芳侍立在侧,申忠就要跪倒磕头,他常年跟随在申时行身边,虽是奴仆身份,但毕竟代表父亲前来,申用懋可不敢受他如此大礼,连忙令申绍芳把申忠扶住。
申用懋四十五六岁,官拜兵部职方司郎中。在郎中任上,已经有十几年了,要不是皇上不廷推、不补缺,他早就应该升官了。当然,这么大年纪还在郎中任上的,六部之中也不是他一个。
申忠倒底不肯缺了礼数,老爷不让磕头,只好一辑到地。见礼完毕,申用懋令他起身,问道:“申忠,老太爷身体没事吧?”
“回老爷的话,老太爷身康体健,精神很好,老爷不用挂念。”申忠回答道。
“你这次进京,听说是来送寿礼的?路途遥远,差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