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副帅,应该跟鞑子干一场啊,听说他们很厉害,我倒真想看看,这帮龟孙子有什么厉害的?比咱多长一只胳膊啊还是多长一条腿?”李开后跟着刘招孙嚷嚷起来。
“对,副帅,咱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兵,好不容易捞着一个实战的机会,应该干一场,也试试咱们这套练兵法行不行?”张世河跟朱元武也连声鼓噪。
高仲光见王兴始终不言语,起身说道:“副帅,我的骑兵营这阵子也练得差不多了,人人都说好,比其他部队的骑兵差不到哪里去,我就想跟鞑子比划比划,不信他们比咱们强多少,你就答应吧。”
“田济民,说话呀?你什么意思?怕啦?”刘招孙看田有良一直坐着不说话,连忙出言刺激他。
“我没有什么好说了,我听副帅的,副帅不让出兵,自有他的想法。要是让咱出兵,我田有良也不是孬种,不会落你们后面一步!”田有良站起来表了态。
“副帅,咱们的口号是‘忠君爱民,保家卫国,不怕流血,建功立业!’,既然杨帅让您去宽甸,为什么不参战?如果不参战,不是背离了咱们军队的宗旨吗?”白玉卒到底比他们见识高明,从另一个侧面找出了参战理由。
王兴看大家都表了态,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嗯,不错,看来大家都有参战之意,没有因为敌人强大而害怕。”
说到这里王兴“嚯”地站起,一拍桌子,说道:“好!谁怕谁?战就战!”
“战就战!”
“战就战!”
……
王兴话音一落,以刘招孙为首的带兵将领都激昂地跟着喝了起来。
一支军队最重要的是有信念,有了信念,就有了灵魂,临阵时最重要的是士气,尤其在面对实力强大的敌人时,如果连敢战的勇气都没有,不用打,就注定了败局。所谓气可鼓而不可泄,就是这个道理。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如今这些将官纷纷请战,战意很浓,王兴感到非常满意,有敢战的勇气,这是胜利的基本保证。
“静一静!静一静!”李忠拍了拍桌子,大家这才静了下来。
“下面,请洪大人进行战前部署。”李忠说了一句,把话语权交给了洪承畴。
洪承畴站起来,面向众人说道:“我跟副帅、李公公已经商议妥当,此战是一定要参与的,采取什么策略也基本已定。所以,我提三点要求:一是这次会议的内容严格保密,到宽甸以后,等合适时机再进行战前动员,只告诉士兵,我们进驻宽甸就行,别的什么也不要说。刘将军,刘老将军那里暂时也不要透露,到宽甸以后再与他进行商议。二是会议结束,立即整理行装,明日一早全军开拔。104营作为前锋,与后勤部提前一个时辰出发。101营、102营随后,105营护卫中军,103营断后。第三,从辽阳到宽甸不到六百里,争取十天时间,也就是本月十三日之前,抵达宽甸。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众将齐声应道。
“好,散会。”洪承畴征求了王兴和李忠的意见,宣布散会。
散会后王兴去了圆通禅院,他得给雪儿说一声。
雪儿正在跟东哥喝茶聊天,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笑的事,王兴进去的时候,雪儿跟东哥都在笑。东哥还有个小姐的样子,低了头,用手捂住嘴吃吃地笑,而雪儿毫无形象在开怀大笑,两只脚来回蹬,毫无形象。
“雪儿,听了什么好笑的事,让你这么大笑?有没有淑女形象?”王兴微笑着说。
“老爷来了?小姐刚才讲了一个笑话,可笑死我了。什么淑女?我可是蒙古族人,可看不惯你们汉人小姐那娇滴滴的样。”雪儿见王兴来了,连忙站了起来。
东哥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仍是戴着面纱,至于面纱下的容貌是如何的倾国倾城,王兴一点兴趣也没有。再美又如何?对于曾经谋害自己的人还有兴趣,王兴那才是寿星佬上吊,嫌活得长呢。
被王兴禁足以后,她失去了自由,只能在小院里呆着,不过,吃食用度,王兴没短了她的,而且雪儿还能天天来陪着她。
“公主,明日我们部队就走了,你也恢复自由了。相信你有族人在外面,安全应该有保障。山高水长,来日再会。雪儿,咱们走。”王兴说完,冲雪儿一摆头,率先往门外走去。
“大人,大人,请留步!”东歌喊了一句,王兴站住,回过身来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大人,你真要走了吗?是要跟建州开战了吗?”东哥问道。
王兴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对不起,我不该打听这个。大人,我能跟你一块走吗?我不能回家,科尔沁也不能回去,这里我也不想呆,天下之大我也没有去处,我想跟着大人,哪怕仍做你的囚徒也行。”东哥急切地说道。
王兴仍是没有说话。
“大人,我知道,我伤了你,也利用了你,让你伤心,让你失望。可我那是为了族人,也并不是真心伤你,请大人原谅一二。”东哥还在试图解释。
“公主,无论你的出发点多么高尚,那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若非你是叶赫公主,难道你还会活到现在吗?我不追究,留你一命,就已经是超越底线了,别的,你别想了。”王兴冷冷地道。
“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呀!……”东哥刚要接着往下说,王兴一摆手,制止住了。
“公主,请自重吧。我只是一个经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