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也押五十两,赌刘将军全败。”王兴说道。
其实,他也不看好潘金、潘树他们,刘招孙力量太大,所谓“一力降十会”,他们虽然以三对一,跟洪林也练了接近一年的武,但要让他们有突飞猛进的变化也不可能,况且,刘招孙是战场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对敌经验很丰富,如果让刘招孙突破一点,他们三个的三才阵也就破了。
至于洪林,王兴认为绝对不会输于刘招孙,这不是战阵,单打独斗还胜不了,洪林这武术大师也太废柴了。
不过,明知是输,他也得给家丁们加油,给他们以信心,鼓足勇气,说不定还有一胜之机。要是自己说出不看好他们,家丁们的气就泄了,面对如此强敌,还战个屁?不战就输了。
洪林听王兴跟李忠对赌了,也起了好胜之心,他把潘金他三个叫到一旁,说道:“一会儿我先跟他打,尽量拖延时间,消耗他的体力,你们也注意看他的身法有无弱点。老爷跟李公公赌咱们全胜,可不能让老爷丢脸啊。”
“洪管家,咱甭沾他的便宜,那样赢了也胜之不武,更丢老爷的脸面。我们不跟他硬碰硬,甭看他跟个黑瞎子似的,豁出一身剐,皇帝也敢拉下马,我们三个先上!”潘金看了潘树、潘七一眼,对洪林说道。
“好小子,不错,有种!行,那你们先上,小心一点啊。”洪林赞赏地说道。
这时,刘招孙已经在场中等着了,见洪林他四个在一旁嘀嘀咕咕,笑着说道:“洪管家,到底行不行啊?告诉你,我老刘一拳能打死一头牛,要不你们就认输算了,省得我费事。”
王兴一听乐了,心说:“这刘招孙心眼真不少,这是激将法,目的是让对手生气,心浮气躁之下未免就会有破绽,同时也在炫耀武力,让对手产生惧意。”
可惜,他打错了算盘,听了他的话,洪林不屑地一笑道:“刘将军,泰山不是垒的,牛皮不是吹的,蛤蟆嘴大不是拉的,鸭子嘴扁不是砸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这样吧,我们也不沾你便宜,就让三个孩子先陪你玩玩,要是连他们也胜不了,趁早回家抱孩子去。”
洪林这番话说出来,真把刘招孙气了个够呛:“赢不了他们?这三个娃娃,能不能挡住我一招还不一定呢。来吧,我看看你们有什么本领?”
刘招孙拿起一根棍子,随意地往那里一站,根本没有把潘金三人放到眼里。
潘金三人各伸出一手紧紧握在一起,潘金说:“看那黑瞎子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就来气!咱们不能让老爷丢脸,拼了!”
“拼了!”三人同时大喊一声,待直起身来,三人的气质就变了,眼里燃烧着浓浓的战意,好像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敢闯一闯!
潘金居中,潘树在左,潘七在右,微微躬下身子,全神贯注,成三角之势,朝刘招孙慢慢压了过去!
三才阵的真谛是一人防二人攻,居中的人防守,旁边两个人进攻,这其中防守的这个人是关键,如果他防不住敌人的第一攻,被敌人中宫直进,旁边两个人的侧翼就完全暴露了,如果打成这样,基本上也就败了。
王兴明白,三人无论哪个对上刘招孙的第一攻,都难以抵挡,但看到三人战意很浓,根本没有惧意,不由得暗自点头:“就这点敢战之心,就不愧是我的家丁。看三人的劲头,兴许有可胜之机?”
想到这里,不由得升起一丝希望,大声喊了一句:“加油!”
“七哥,加油!”英子也跟着王兴喊了一句,她却是只给潘七加油。
“老刘,不可大意,加油!”李忠也看出三个家丁身上那种气质很锐利,不由得替刘招孙担起了心。
“嚯,有点意思啊。”刘招孙看三人的气势很盛,也不由一怔,收起小觑之心,端起手里的木棍,慢慢迎了上去。
三才阵成三角形,三人站定之后,阵形就不动了,刘招孙一时没有进攻,他围着阵形慢慢转,而无论他怎么转,三人始终有一人正面对他,另两人稍微调整步伐,保护正面之人的侧翼。
刘招孙见三人中潘金个子最小,就想从他这里突破。当转到潘金正对他时,他使出五成力气,木棍倏地刺出,直奔潘金胸口刺去。
潘金就等他这一击,瞅准棍的来势,一侧身手中棍往他棍上一搭,借力往上腾空而起,空中又一侧身,屈腿弹脚向刘招孙面门踹去,与此同时,潘树、潘七两条棍迅速刺向他的小腹!
刘招孙大惊!他万没想到潘金这么瘦小的个子,竟是如此灵活,显然轻身功夫极好。
上有飞腿,下有两条棍,而自己身体正在前冲,重心已经前移,后撤根本来不及,眼看败局已定。
好个刘招孙,不愧是沙场老将,对敌经验很丰富,变招很快,就见他头一低,躲过潘金的飞踹,借身体前冲之势,往右侧一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潘树和潘七的突刺!
在地上滚了一滚,迅速站起来,身上、胡子上全沾上了土,别提多狼狈了!
潘金三人,已经迅速调整好位置,根本不给刘招孙喘息的机会,三人同时大喊一声:“杀!”,三条棍一刺胸口、两刺胁下而来,刘招孙还没调整过来呼吸,不敢硬拼,往旁边一闪,手中棍砸向最左边的潘树的棍,然后迅速跳出场外,这才得以喘一口气。
这个回合,兔起鹘落,当真是精彩之极。
“好!”
王兴、洪林、英子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