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请放宽心。我虽然不知道什么人会使这种法术,但只要让我遇上,定会破了它。”薛义安慰王兴道——其实,他虽是闫王,说到底本质上还是鬼,会不会被这种法术驱使,或者他能不能管得住被这种法术驱使的鬼,他还真是没底。刚才这番话,不过是给王兴壮胆而已。
“也是哈,驱鬼法术,有闫王在此,他能驱得动哪个鬼?”王兴一听,顿时放下心来,自己给自己一个看似非常合理的解释。
“那是什么人对自己有敌意呢?窥伺自己的目的何在呢?”王兴继而又想:“这个人把潘九引到坟地,显然已经远遁,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没有一点线索,却是真不好查。唯一的线索就是会些法术,这个确是要留下心了。不过,他既然找上自己,相信还会再来,再来的话,有老薛帮忙,相信就能识破他,也能破了他的法术。当下却是急不得了。”
想到这里,王兴吩咐薛义:“让洪林把潘九带回来,好好休养,让其他人等各安其事,不要妄动。”
“是,主人。”
……
窥伺王兴的当然就是宋献策。
今天是休沐日,宋献策一早就派韩府家人远远盯着王府的动静,当看到王兴去了就要开业的新华书店,家人连忙回来报告。
为保险起见,宋献策脱掉道袍,换上常人服饰,让家人弄来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自己躲进轿里,远远地在书店门口候着。
当王兴从店里出来,宋献策远远看去,见王兴就是一个相貌清俊的书生而已,无甚奇特之处,心里就觉得自己太过敏感,这样一个手不能抬、肩不能扛的文弱书生,自己的拂尘轻轻一抖,就能要了他的性命,怎会成为我命里的克星呢,看来师傅说的那个“星”或者是“兴”,应该是另有其人。
放下心来,宋献策就让车夫赶着车回府,行进的方向正好经过王兴身边,他透过轿帘的缝隙想要仔细地看一看王兴的面相,就在这时,就见王兴猛一回头,眼光朝轿厢扫了过来。
宋献策见他的目光非常锐利,像是一柄利剑直刺他的内心!同时,脑海里似有一个神识沉问:“你是何人?!”
宋献策顿时心跳加剧,冷汗“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连忙停止窥伺,收摄心神,喝令车夫:“快走!快走!”
此时他已经明白,这个王兴应该就是偈语上说的“见兴则亡”的“兴”了,他还没想明白,这样一个凡人能有什么能耐,能让师父在偈语中警告自己?就觉察到了潘九的跟踪。
他庆幸自己事先做了周密安排,没有露出行踪,此时见潘九跟了上来,自然不会让他如愿。
于是,他吩咐车夫赶车向城外走,将潘九引到一片坟地,才驱鬼让他“撞墙”,自己重又入城,悄悄进入韩府。
“怎样?”韩爌早就在书房里等侯宋献策的消息,见他进来,忙不迭地问道。
“那两位命格的改变,的确是受王兴的影响,这一点是无疑的了。”宋献策惊魂稍定,喝了一口茶,说道。
“啊?那王兴有这么大的神通?能影响到两位皇孙的命格?我怎么那么不信呢?”韩爌一听宋献策如此肯定地说法,想起那个下属在自己面前老实听训的情景,有些怀疑地说道。
“大人,这可不一定。王兴不一定是有什么神通,什么法术,也可能是他的气运旺盛或者命格贵重,这些都能影响与之接近的人。”宋献策说道。
“哦,这样的话倒好理解。新科状元,还是三元及第,万里挑一的人,气运肯定旺盛,命格也肯定贵重。”韩爌点了点头。
“那,道长,有无办法破解?”韩爌问道。
宋献策摇了摇头,说道:“有此人在,贫道无法。而且,不瞒大人,贫道也不能在京城久居了,万一被他现,贫道怕是命不久远。”
“道长说哪里话来?你在京城不做违法的事,别说他王兴,就是辅大人和满城勋贵也拿你无法,何必有性命之忧?”韩爌不为为然地说道。
“大人,这你就不懂了。辅和勋贵贫道还真是不怕,只这王兴是贫道命里的克星,必须远而避之才行。”宋献策摇了摇头道。
韩爌一听这话就有些心急,宋献策要是走了,他和表妹的大计就算是彻底泡汤了,自己的那什么理想也只能流之东流。
“道长,你先别急,咱们再想想其它办法。”韩爌劝道。
“能有什么办法?除非寻个错,把他贬出京城,或者削去官籍,永不录用,咱们才好行事。他是皇孙师傅,清贵翰林,又有皇帝信任,辅还是他老师,没有错处可寻,哪里那么好摆弄?”宋献策说道。
“道长,要把他贬出京城是不大容易,如果让他升官呢?安排他个差使让他出京,这应该可以操作操作。再说了,那么多人看好他,让他升官,不是正合那些人的心意?”韩爌的确智计不凡,一瞬间就用反向思维,想出了把王兴调出京的计策。
“对呀!大人,真是高见!贫道脑子只一根筋,确实没想到这一层。”宋献策闻言也是精神大振。
如果能用计把王兴调出京城,自己就好行事了,不用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流落江湖,自己的荣华富贵梦可以照做不误了。
“大人就去操作此事吧,如果能成,贫道定助大人成就大事。只是在此期间,贫道就闭门不出了,还请大人告诫家人,不要将贫道的事说出去才好。”
韩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