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夏叶儿天性使然,知道的事情无法装作不知。”夏叶儿说着,微微颔首。
“本太子就是喜欢你这不做作的性子,可怎么办才好呢?”听闻夏叶儿如此说,段承风呵笑了一声,说道。
“承蒙西周太子垂爱,夏叶儿深感荣幸。”夏叶儿淡漠的说着,表情与所说的话,并不一致。
不过,夏叶儿说的倒也是实情。轩辕狂啸今晚的出现,以及非要置她们母子与死地的事情,让夏叶儿彻底寒了心,无法再对轩辕狂啸有所爱恋。
也正是通过今晚之事,让夏叶儿有了要与段承风离开千圣国的决心。
看着夏叶儿淡漠的神情,听着她冷的几乎没有语调的话,段承风仅是挑了下眉头,并不引以为意。
或许,段承风是能体会夏叶儿此刻的心中所想的。
毕竟,换做是谁遇到今日的事,都会心生芥蒂,无法接受。被心爱的丈夫所不容于世,也真真的难为了这个自小便被视若明珠的女子。
看着夏叶儿淡的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任何胭脂水粉装扮,却美的让人惊为天人的容颜,段承风站起身来,走到夏叶儿身边,将她纤细的肩膀揽在怀里,柔声的说道:“我知道,你的心很痛。若是想哭,我便借肩膀给你,不会笑你的软弱。”
“谁说我是想哭了。”被段承风如此柔情,且贴心的话语,说的心坎一酸,夏叶儿难得娇柔以对的说这话。
“听宫里的妃嫔说,女人的眼睛需要清洗一下,若是偶尔流一下眼泪,会对眼睛的健康有好处的。”听着夏叶儿微变的声音,段承风柔和的开口,并抚摸着夏叶儿的肩头,用轻柔的动作安抚着她疲惫的身心。
“哪里来的怪论,眼泪还有这功效吗?”夏叶儿轻笑了一声,说道。可是,泪水却已经在眼圈里泛滥,随时会决堤而下。
放松了入住冷宫后便一直紧绷的神经,夏叶儿没有排斥的依偎在段承风的怀抱中,悄然的落下眼泪。
伤心吗?不,夏叶儿落泪,并非因为伤心,而是为自己的过去,在做一个告别。
无论是爱也好,恨也罢,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一场空。
扶着夏叶儿清颤的肩膀,段承风并不出声安慰,甚至连安抚的动作也暂停了下来,只为让夏叶儿可以尽情哭泣,不会感到尴尬。
不知哭了多久,段承绪已经平复,且在蠕动着擦拭眼泪,段承风知道夏叶儿已经整理好心绪,便轻笑着问道:“感觉如何?眼睛可有舒服一些?”
“西周太子虽然放浪不羁,并非夫君良选之人,但所说之偏方,倒是真的有些用处!”轻笑出声,夏叶儿自段承风怀中起身,抬起已经红肿的眼睛望着段承风,笑容清澈而不染尘埃。
若不是夏叶儿此刻眼睛还泛红,真难从这样美的让人无法移目的笑容里看得出她刚刚才哭了,且哭了半个时辰之久。
低头对上夏叶儿浅笑盈盈的眸子,段承风抬手轻抚着她天生柔嫩的面颊,轻声问道:“不知道夏叶儿有没有兴趣,看看本太子送来的另一个偏方呢?”
“还有吗?”夏叶儿轻笑着,躲开段承风的手,柔声的开口说道。
“来,夏叶儿先看看桌上的药瓶,你便知道了。”对于夏叶儿对自己仍保持着距离的态度,段承风只是清浅的笑了下,便转身坐在屋子内唯一空闲的那张凳子上,摊开手心示意夏叶儿看清楚桌上的药瓶。
看着段承风古怪的笑容,夏叶儿有些疑惑的拿起桌上的药瓶,一个个仔细的瞧着。
“跌打的药,去风寒的……”夏叶儿一个接着一个的看着,嘴里不禁念叨着说道:“没什么特别的,倒是你费心了。”
以为段承风只是想要证明他多么用心,夏叶儿笑笑的说着,便又垂首去看最后一个药瓶,可当夏叶儿看清药瓶上的字之后,顿时被醒目的要命所惊住了。
怔怔的看着药瓶,夏叶儿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双目紧紧的盯着瓶身,却不见有任何的动作。
看着夏叶儿如此,段承风邪笑一声,说道:“这个药,吃了之后,会让你暂时假死,若是七日之内无人来救,便真的会去见焰王爷喽。”
“这么说,这药倒也可以是致命的毒药喽?”夏叶儿开口问道。
“解药,只有本太子有。所以,若是服药的人是夏叶儿你,这药便只是假死药而已。”段承风嘿嘿的笑了一声,握上夏叶儿的手,将药瓶一并握入手掌中,对着夏叶儿认真的说道:“若是你有一天用下这药,我便视作是你已决心随我离开。届时,我定会完成之前对你所做的承诺。”
“你认定我一定会服下这药?”夏叶儿抬起眸子来,疑惑的望向段承风。
“是的。”段承风点头,又续道:“而且是在不久的将来。”
“那么……”夏叶儿似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却在望进段承风深邃如黑夜,根本望不到尽头的眸底,改口说道:“好,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需要这个药才能保命,便是西周太子你实现承诺之时。若是你若不到,夏叶儿唯有一死。若是你不能及时赶来,夏叶儿仍是只有一死。”
将自己的生死完全交付在段承风手中,夏叶儿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对段承风说着这番话。
然而,段承风回应夏叶儿的却仍然是那该死的浅笑。
“可有人对太子殿下你说过,虽然你生就是一张能颠倒众生的俊颜,可你的笑容却仍然是那么的欠扁!”夏叶儿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