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荆楚帝国>第十一章 勾击
请军司马教我。”

“末将不敢!”大王说‘请’,彭宗脸上不觉一红,当即揖礼表示不敢。他揖后简要道:“先君武王之时,我楚师及巴师与邓军战于,此战我军以斗廉为帅,战车八十乘,巴师百乘,邓军之帅为大夫养甥、聃甥,战车百五十乘,人尚有百二十乘。初战,邓师不克巴师,巴师也无胜邓师,斗廉令楚师横阵于巴师之间……”

彭宗一边说,一边在一块小一点的筹盘上摆筹列阵,这阵当然没有大阵摆列那样严苛,可两个军阵极为相似,同样是中间极薄,两侧极厚。

“……邓师攻我,我师佯作不敌,遂北奔。邓师以为胜,逐我。巴师则……”彭宗手上一直没停,随着他的叙述,代表邓师的黑筹逐渐深入红筹中间,然后被列于两侧的红筹紧迫。“……巴师则当于其背夹攻之。邓师大败。”

“此便是之战。”彭宗放下手中处于红筹包围的黑筹,再指着大筹盘道:“此战亦如之战,阵战之时中军佯败而北,秦军逐我,左右两军当夹攻之。”

熊荆此时忽然感觉有些眩晕,他觉得此战很像迦太基与古罗马的坎尼之战,指挥这场战役的汉拔尼因而被西方奉为战略之父。他没想到的是四百多年前楚军也有过这种中军佯败后撤、两翼包夹侧击的经典战役。

似乎感觉说得太深奥,自己的大王一时间难以理解,彭宗正要再说时,熊荆问道:“中军佯败而北,如何再使其止步列阵?我闻秦军之阵素来薄中厚方、锐士无双,左右两军如何能拒秦之锐士?秦军有武骑士近万,以其常例素列阵于阵之左右,若秦军也勾击我左右侧翼,如何拒敌?还有……投石机呢,置于何处?为何不见。”

能看出楚军战阵意图,项燕与彭宗当即刮目相看,认为自己的大王粗通兵法;再听熊荆问的这些问题,心里更是惊讶,这可不是粗通的层次,最少也是登堂入室。倒是问投石机的语气尚有些孩童状,惹人喜爱。

板着脸的项燕难得笑了笑,他天揖后才道:“此战以佯败之后再行列阵为最难,其余皆易。

秦之武骑士近万、锐士难挡,然我军弓矢尽置左右两军,以驱秦之武骑士;又以最强之师列于左右,尤以素弱之右军为重:封君之师善战,越人锐兵敢死,然却性愚,只知进而不知退,此未必不敌秦军锐士。

而中军佯败列阵再战……吴子有言:‘秦性强,其地险,其政严,其赏罚信,其人不让,皆有斗心,故散而自战。击此之道,必先示之以利而引去之,士贪于得而离其将,乘乖猎散,设伏投机,其将可取。’

此说虽有百余年,然秦人习性百余年丝毫未改。为授爵赐田,稍见其利便如蚁附膻,不避水火。阵战时我中军一触则败,非久斗纠缠而退。秦人尾随而来,中军北行五十步即止,不止亦为游阕所阻。游阕以王卒两军、项师为主,中军若溃,或可代为稳住阵脚。”

简单回答完熊荆的问题,项燕忽然再揖:“末将有一非礼之请。”

“讲。”熊荆脑子里还在想象项燕所描述的阵战推演图,不知他要请什么。

“此战凶险,胜负难料。请大王准末将寻一小吏假扮大王,仪仗驻留……”

“无礼!”项燕话还未说完,便有好几声无礼从熊荆身后含怒迸出,叱喝的人除了正在记录的左右两史,还有老仆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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