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乐一剑斩断了捆着三人的绳索。重见光明的瞬间,出现在雅芙眼前的正是玄天乐。她心中之所以欢喜异常,并不是因为劫后重生,而是因为在关键的时刻他的确出现了,他没有违背两人之间的诺言。就在拥进他怀里的那一刻,泪水好似洪水般倾泻了出来,再也无法止住。
“公子!”
“不哭,不哭!宝贝,有我在,有我在一定不会叫任何人伤害你的!之前是我不好,是我轻忽了,不然就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芙儿,我答应你,不管下次去哪,我都会陪伴在你的左右的!”两人就这样深深拥着,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敉平彼此心中的苦楚。落花与水花两人相较之下,水花的经验颇少,遇见这种突发事件,自然承受不住惊吓,此刻正躲在落花的怀里,呜呜轻啼。
玄天乐看着身旁那残缺不全的尸体,虽已被瓦解,但他仍不解恨。他举起无踪剑,冲着他的尸身狠狠劈去,血液横溅,房间内的烛火登时扑朔不停,当场的气氛显得十分低沉、压抑。
林少灵与林少宗一班人随后赶到,北冥府的侍卫将春花楼团团围住,不得任何人出入。林少灵见到了火气未消的香湘,看她毫发未损,放心不少:“南宫小姐呢?”她指了指楼上,随即伴同他一起冲上二楼。进入那件破烂不堪的房屋中,眼前的场面惨不忍睹,那几乎被砍烂的尸体不堪入目,血流成泊,已然快要流出门外了。玄天乐四人就坐在血泊之中,林少灵一步跳了去,“兄弟,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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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北冥府后,南宫雅芙几人兀自心怀余悸,一层层浪在她们心中跌宕起伏,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依稀在目,使其无法平复。南宫雅芙偎在玄天乐的肩膀里,身体还在一下一下不停地啜泣。每每见到她失魂落魄的状态,玄天乐都不禁怒火增发,即便范统的尸体早已被砍的不成样子,可他仍不肯罢休,心中那把火势必要将其以更残忍的方式来碎尸,饶是如此,也解不了心头之恨!
“这帮混蛋!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若是因为段帮主,我早就将她们赶出北冥府了!岂能容他们在我北冥家族的眼皮底下放荡逍遥!”林少宗的愤慨令众人讶然,玄天乐气红了的眼珠望向他,问道:“段帮主?可是段其然那狗贼?”
“怎么?轩辕兄认得段帮主?”
“上一次就是他勾结贼人险些害了南宫小姐和玄兄!若不是玄兄神力超凡,不然这会儿早已成为他血龙掌下的亡魂了!”林少灵愤愤不平道。
“嗯?这是怎么回事?段帮主在江湖上名誉显赫,他领导的铁血龙帮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帮派。虽然我与他接触不深,可他为人正直、仁厚,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来?”看来林少宗还是不大相信。
玄天琪替弟弟鸣不平:“林公子,每个人都有两面性,甚至多面性。世间没有绝对的善与恶,我们不敢肯定段其然是个卑劣无耻的人,可你也不能完全否定这一观点!至少你没有看清他内心的一面,又怎可随意定论!”
玄天乐淡淡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总之大家要记得那狗贼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林公子,方才你说是看在那老贼的面子上才放纵春花楼那伙淫徒自由猖狂,这又是怎么回事?”
林少宗深深地叹了口气,讲道:“唉,我也是迫不得已!大家也都知道,自从十几年前那场神魔对决之后,除了北冥府以外其他几大家族都已悄悄的解散了,这对于我们北冥府来说是莫大的打击。原本因为有轩辕氏的华青掌门撑腰,还有南宫阁的碧柔阁主做后盾,我们三个家族的综合实力是十分坚固的。其实自从紫仙师姑走后,北冥府的实力就已经被削弱了一半,一些旁门左道、喽啰门派趁火打劫,欲对我们北冥府不利。但当时家父尚在,凭借他一己之力仍然可以抵挡半边天,是以那些喽啰知难而退,不敢再来造次。随着时间的蔓延,江湖中渐渐崛起一个势力颇强的帮派,名为铁血龙帮,其帮主就是当今的段其然。那时的段其然还算可恭可敬,私下曾正义的与家父切磋过,他的血龙掌十分厉害,或许是家父老了,竟然会与之打个平手。事后不久,北冥府就遭人偷袭,府上侍卫死伤无数,就连家父也被打伤,而所中之毒正是血龙掌。刚过了不到一天,那段其然就来府中探望,说是探望实是探查虚实,看看家父是否被打伤,因为解药只有他一人有。他摆明了来意,要与家父切磋武艺,家父知道他的目的,若是不应岂不叫他看出了破绽,可若应了家父的伤势势必会更加惨剧,到时就算是灵丹妙药也无可救药了!正在犯难之际,铁血龙帮内出了大事,段其然闻讯急忙赶回,这才免了一场危机。之后家父凭借多年的功果,利用调息吐纳之法,渐渐恢复了常态。但也正是因此,使他落下了咳嗽的病根。随后几月,春花楼在北冥府建起,段其然来信,声称那春花楼是他的一点心血,希望家父能多加照顾。那春花楼外表看只是个窑子,实质上就是段其然派来监视北冥府的。不久之后,家父病逝,为了不引人耳目,我们只好偷偷埋葬,并向外宣称家父患病在身,前去清平之地修养。经过一番伪造,这才骗过春花楼那些家伙们的眼睛。他们得知家父尚在人世,自然不敢前来滋事,但这几年也着实的压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