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是得见,有些事耽误不得。
“还是见吧!”武承嗣拍板道,“为兄防备一些便是。”
武攸宁一听,脸都绿了,心说,就你这智商,你防个屁!
但事到如今无可挽回,沉吟片刻,不由嘱咐道:“那兄长千万小心,我等就在后厅暂避!”
“好!”武承嗣点头,“你们在后边听着,若真有不妥,想办法提醒我便是。”
“嗯。”武攸宁点头,与武攸暨和武三思一同向后厅走去。
可能还是不太放心,武攸宁折身又道:“万一穆子究提到三政之事,万一真的要委派他的近人,那兄长不要正面回绝以落下口实,可暂且拖延或扯到别事上去。”
“好!”武承嗣满口答应,“若他真敢提委派人选之事,拼着把他打出东宫,也要等与诸位商议再定。”
武攸宁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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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吴宁一身常服进到厅中。一只脚还在门外,便与武承嗣上礼。
“参见太子殿下,若扰得殿下休息,微臣且先告罪了。”
“......”武承嗣有点不自在,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
好像穆子究就算对他客气,也从来没客气到这个份儿上。
(有鬼!)
僵硬的正了正坐子,屁股都没抬。
“啊....子究来了啊,何事啊?”
另一边吴宁也不磨叽,“依旧是今日新立三政之务。”
武承嗣一挑眉(果然啊...)
戏谑一笑:“哦?三政之务陛下不是已经降旨,仰仗子究全权主理了吗?何来问我?”
(态度得端起来,让他知道本太子不高兴。)
兄见穆子究一愣,随即道:“太子殿下说的哪里话!?陛下信任,盖因三政之方出自子究之口。”
“但陛下归陛下,做臣子的不能不懂道理。陛下有疾不便多理政事,自然是要与太子殿下商量,臣方可为之啊!”
(嗯,这话听着比较顺耳,但是别想给我下套,多半是迷惑之计。)
武承嗣如是想着,咧了咧嘴,又赶紧绷了回去,不咸不淡道:“嗯,既是如此,那子究说吧,具体何事?”
吴宁答道:“万事从头起,今日出宫之前,陛下命臣赶紧举荐三位能事之贤分任三政主官,以便尽早成事。”
来了!
武承嗣一个机灵,心说,幸好早有防备啊!不然,前面让穆子究一忽悠,自己再一高兴,说不准他委任谁,自己一乐呵就都点头了。
后厅的武攸宁和武攸暨也是长出一口气,心说,果然啊!穆子究果然不是善茬儿。
现在他们哪还不明白,穆子究这是要打武承嗣一个措手不及。
刚刚在老太太那里议出来的政方,转回家,武承嗣屁股还没坐热,他人就到了。
如果武承嗣不是多了个心眼把他们兄弟叫来,如果不是武攸宁刚刚提醒了武承嗣,那说不定,他这跑到东宫来拱火,武承嗣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就让他把人选给定了。
到时候,你反悔都没地方哭去。
“太悬了!”武攸暨小声与武攸宁和武三思道。
武攸宁连连点头,“现在就不怕了,太子必有应对。”
武三思翻着白眼,怎么应对?就武承嗣那个智商,他能想出什么妙招拖延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
武承嗣汗都下来了,他也知道,穆子究是打着陛下的旗号来的,生拖是拖不过去的,必须是万全之策,还得是他占理的办法。
什么办法是穆子究理亏,让他自己就谈不成今天这个事儿呢?
“有了。”武承嗣眼前一亮。
要是平时,他还真找不出什么穆子究理亏的把柄,但是偏偏今天就有。别忘了,这王八蛋在两仪殿摆了他一道。
那三条政方事先是没和他通气的,可他却说是和太子一起商量,弄的武承嗣心肝儿差点没跳出来。万一老太太问他是什么政方,那不就抓瞎了?
对!就用这个事儿发难。
那应该怎么发难呢?
先预演一遍。
穆子问已经挑明了来意,接下来....
(应该是武承嗣回:“哦,原来是此事。这么说,长宁郡王已有人选了?”)
然后...
(穆子究回:“确有人选,与殿下商议。”)
(武承嗣得是佯装谨慎:“这么快就定下,是不是略显仓促?”)
(穆子究肯定搬出老太太和大义:“陛下心急如焚,天下刻不容缓,耽误不得了。”)
(武承嗣依旧不依。)
(穆子究肯定不能等到明天:“微臣之意是与殿下先通个气,日后朝会也省了麻烦。”)
(武承嗣只好妥协:“那说来听听吧。”)
(穆子究:“太平公主,或者谁谁谁....”)
这个时候,嗯,就在这个时候,就在他已经木已成舟的时候,我应该一摆手。
(武承嗣:“此事且先放一放,咱们先说说今日在殿上你为何置我于危难!?”)
对!就这么干。再然后就开始发飙,把这王八蛋赶出东宫去。
还别说,武承嗣心思电转,只在这转瞬之间,不但想出对策,且已在心中默演,可谓急智。
“咳咳!!”
清了清嗓子,武承嗣正式登上舞台,开始他的表演。
面色冷厉地看着穆子究:“哦?原来是此事?这么说,长宁郡王已有人选?”
只见穆子究淡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