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奡安和妍懿所在的餐桌,距离东冶均一行人所在位置并不是很远,很快余沚就自顾自的回到了王奡安声旁,拉出一把椅子坐下,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一见余沚回来,妍懿立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哎!宝强道长回来啦?真没看出来,原来,你还会算命呐?”
“什么算命?没有啊?只是闲聊了几句嘛”,余沚心里一惊,但马上摇头否认。
妍懿似乎早有预料似的,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容,“哦哦哦,只是随便聊聊啊!”,接着把脸转向王奡安方向,笑着说道,“灵山师爷,我就说他肯定不会承认吧!?”
见到这一幕的余沚,急忙转头向王奡安看去,正巧和王奡安阴沉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师.......,师父!您不会也不相信我吧!”,余沚硬着头皮说道。
王奡安死死盯着余沚的眼睛,表情严肃的说道:“宝强啊,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教过你掌中卦术,但我记得应该和你说过,欺瞒师长会遭受什么样的惩罚吧?”
余沚这才意识到,妍懿刚才说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位师父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监听”了他刚和东冶均之间的对话,自知真是这样的话不说实话恐怕是不行了,于是满脸堆笑的小声说道,“我就知道师父神通广大,什么都瞒不住您,这不是那个东大少爷非要请我过去帮他算算什么时候能去上媳妇嘛!我现在也是龙虎山的长辈弟子,如果说连这点小忙都帮不上,那不是太给龙虎山丢脸了?所以我就.....我就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着,还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笔画了一下。
王奡安闻言嗤笑一声,不以为然的看着余沚,“呵,这么说,你这也算是提龙虎山做了件好事?”
“师父言重了,这都是徒弟应该做的”,余沚似乎没听出王奡安言语里的讥讽,连忙摆手说道。
这时,王奡安忽然面现怒色的拍案而起,朝余沚大声呵斥道,“哼,油嘴滑舌!龙虎山的卦术是随便用了替人占卜姻缘的吗?”
刚才还嬉皮笑脸的余沚,顿时被问的哑口无言。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奡安。心念却已经飞速转动起来,这是怎么回事?王奡安明明知道我根本不会什么掌中卦术的,为什么还要发这么大的脾气,不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妍懿同样被王奡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样感觉王奡安的这股怒火发的有些莫名奇妙。
而刚刚还满心欢喜的东冶均在听到王奡安对余沚的怒喝以后,脸色一下便的难看起来。
因为这位灵山真人所言正是自己之前的请求,他并没有想过那位张宝强道长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受到牵连,便打算起身过去解释。
不过司徒涓流却忽然抬手按住的他的肩膀,摇头示意他不要过去。
东冶均向其投以不解的眼光。
“灵山真是,现在是气头上,你过去只会让张道长更加难堪,张道长是个聪明人,他自己能解决的!”,司徒涓流,轻声说道。
于此同时似乎是因为情绪得到了发泄,王奡安的怒意渐渐平息了下来,重新坐回了座位,期间还似有似无的用余光轻瞟了一眼被司徒涓流按在原地的东冶均。
又过了一会儿
余沚似乎明白了王奡安的真正用意,在他看来,自己的掌中卦分明他是故意说出来的,这样东冶均就能更加肯定余沚对他的卜算真实无误,他分明就是在帮自己!
王奡安见余沚迟迟没有回话,忽然开口,悠悠说道:“宝强啊,这次的欺师之罪,我记下了!等弟子较技结束之后,去思过崖闭关三天吧!”
刚想通王奡安之前举动的余沚,一听这话马上极其配合的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向其哀求起来,“师父,弟子知错了,以后不敢了,能不能不去思过崖!?”
“你不想去思过崖?”,王奡安看向余沚。
余沚如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道:“嗯,嗯,嗯!只要不去思过崖,您让弟子干什么都行!”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为师就给你一次机会”
余沚继续点头。
见状,王奡安露出狡猾的笑容,缓缓抬起右手并伸出三根手指,“只要你在弟子会武中取得前三中任意一个名次,都可以免去这三天的面壁思过。”
“什么?”,余沚惊叫一声,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见众人都看向了自己,急忙压低了声音,“您别开玩笑了,我什么水平您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拿得到前三名?”
“嘿嘿,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了,我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总之进不了前三,那就在龙虎山上多留三天嘛”,王奡安闻言,却满不在乎的摊开了双手。
这时的余沚终于明白过来,王奡安根本不是在帮自己,他分明就是在借题发挥——就算自己不帮那个东大少爷占卜,王奡安恐怕也会找个别的什么理由来迫使余沚在参加弟子较技的时候能够全力以赴,避免他应付了事。
因为王奡安也很清楚,余沚这次来龙虎山不只是为了避祸,更重要的是寻找其母亲下落,余沚一定不想因为被关进思过崖而耽误了行程,而参加弟子会武本身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只要找准机会稍微给余沚一些压力,或许就能收获奇效。
这种被人“胁迫”的感觉让余沚觉得很不舒服,却也毫无反抗之力,心里不禁暗骂一句“老奸巨猾”,随即脸色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