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看了看,发现那竟是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小女孩,不,应该还要小一点,只见她蹑手蹑脚、静悄悄的来到了那孩子的身后,手中竟然还拿着一根木棍子!
她想干什么?霍云顿时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小女孩,只见她缓缓的举起棍子,不用想都知道她要打谁,霍云想要叫出声,可喉咙却是哑了一样完全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想了想,他们看不到自己,自己的声音自然也不可能传到他们的耳中去,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小女孩举起的棍子啪的一声打在那孩子的脖子上,这一下光光是霍云看在眼里,都不禁闭上了眼睛。
那孩子起初还是懵的,只见他还缓缓转过了身,目光呆呆的看了看那小女孩,然后才两眼翻白,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哐啷”一声,将那孩子倒在地上之后,女孩子手中的棍子也掉在了地上,背朝着霍云低下头看着地上的人。
看到这一幕,霍云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怎么不记得发生过这样的事?突然,他很有兴趣想看看那个一棒子打晕自己的女孩子长什么样,便走上去伸手去触摸女孩子的肩膀,不想还未触到面前就又是一阵白烟,遮住了他的视线,然后一道刺目的光照了进来。
“!”霍云猛地睁开眼,瞪大了眼珠一副受惊的摸样,又马上直起身子,抬起双手看了看,眼前的颜色又回来了!
霍云不知为什么一边喘着粗气,心脏还在不停的怦怦直跳,他尽量的想要理清楚刚才发生的事,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回到了那间房间,只是已不见了其他人的踪迹,琴没了、香炉没了,那个叫方瑶的女子也已不在他的面前了。
他转头看向了外面,现在居然已经是日暮时分了,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想来已经到了太学放学的时间,学子们从教室里出来往门口去了。
他到现在也无法解释自己所见到的一切,那是梦么?却那么真实,可那是现实么?不是,那是他的回忆,不,现在还不能那么肯定,因为他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那是一个似真似幻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没有人能看得到他,可他却真实的存在于那里,只是没人能看得见而已。
霍云此刻有满肚子的疑惑想要找人解释清楚,可原本应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人此刻却已经消失无踪,只有屋中这残留的淡淡香味。这不禁更让霍云疑惑,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她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过既然没有人能解释清楚,那霍云也不用在这里多待了,他必须赶快找到他要找的人,向她了解清楚情况,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要解决那件事,其他事等以后再说也不迟。想着,他走出房间,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往里面那张放琴的小桌上看了一眼,暗暗将那女子的名字和容貌记在心里:方瑶,你到底是谁?
太学三万余名弟子不是一时就能走光的,必须要按照学科、年级等分批来,否则大家伙一起涌到门口,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
而太学的教师们都要等学生们都走光了才能离开,这是太学的规章制度,不过能一年到头遵守到底的也只有那几个人,有的教师看到自己教授的学生已经全部离开之后便也走了,对这种事大多数人都选择了默认的态度,规章制度不是法律,没必要那么死硬的恪守。
但霍云知道,其他人可以早走,有一个人却总是会等到最后一个学生离开之后才会回家,他跟着最后一批学生们往太学门口走去,果然见那个人正站在门口,依次微笑着跟离开的学生们打招呼、说再见。
今天的徐映雪身着一身素色袄裙,没有化妆,不戴明艳的首饰,这是她的风格,只是在清一色的男性太学生中,她一个大美女还的确很显眼。
霍云刚想抬腿走过去,却见徐映雪身边却围绕着一个男子的身影,让霍云不禁皱了皱眉,徐映雪长得美,性格又好,追求者不少,眼前的这一位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为了想想该怎么对付这位仁兄,霍云特地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儿,只见他一边在向离开的学生打招呼,可一边却不时的将目光投向身边的徐映雪,只是貌似徐映雪没有注意到,她心无旁骛的还是将全部精力放在离开的学生身上。
呵呵!兄台,想要得到徐映雪这种女人的芳心,你以为近水楼台就够了,哪有那么容易!霍云不禁在心里冷笑,若是放在平常,他定要好好戏弄这位仁兄,只可惜他今天没那个心情,就干脆一点吧!
看着学生们走的差不多了,可那两人还站在原地,估计是那男子还在缠着徐映雪,霍云哪有时间看他们掉文袋子,便大步走了上去。
当霍云走出太学大门的时候,面朝门口的徐映雪首先看到了他,不禁面露吃惊的神色:“你怎么来了?”吃惊中却带着丝丝的欣喜。
那男子也不是笨蛋,他当然能听得出也能看得出徐映雪语气和眼中隐约含着的喜色,心头不禁一沉,连忙转过身,只见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年轻人从太学里走出来,他穿着平服,既是从太学里走出来的却没有穿太学生统一的襕衫,而且脸上总挂着一丝坏坏的笑容,不像是正经人。
看着男子带着警惕的神色,霍云不禁在心里呵呵一笑,他也懒得废话了,直接连问好都不用,走到男子的面前,从腰间掏出免死金牌,高声道:“这位先生,我奉命前来找徐小姐,有急事,请先生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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