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百里安悦无奈的样子,高乾便又笑了:“谁说没有办法了?我这里有一个法子先不说能不能成,但值得一试!”
百里安悦惊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想象中的眉开眼笑,而是眨着眼睛有些疑惑的问道:“是什么办法?”
“呵!”高乾先是笑了笑,然后道:“你先告诉我,你进去医治的人是男是女?有多大年纪?”
“是女的,年岁大概跟我差不多大……不,”她摇了摇头,又改口道:“应该要比我小两年,怎么了?不是你让我过去医治的么?这事儿你不知道?”
高乾摇了摇头,又道:“那在你看来,这个年纪不大的姑娘跟夏侯彦是什么关系?”
“关系?”百里安悦垂下眼脸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答道:“一般来说,军营里是不能带女眷的,如果有的话,那一定跟那个人有着很重要的关系,夏侯将军对她的关心,也许是妹妹或者说……”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了看高乾。【.】
高乾面含微笑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夏侯彦没有妹妹,除了这个以外,你还能想到是什么关系?”
不是妹妹的话那只能是那种关系了,百里安悦心下已经了然,不过嘴上还是试探的问道:“你是说他们是那种关系?”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高乾自然是清楚的,他点了点头:“根据我对他们的观察应该是这种关系,我还听说,那姑娘应该是这涅阳城中某个大户家的丫鬟,那天夏侯彦进城很晚才回营,或许是在那个时候两人见上的面,然后过了几天,他便每天傍晚遣人去涅阳城把她接到军营里,再加上这次他为了那姑娘,竟恐吓了他们的军医,这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一定是那种关系。”
百里安悦对他们是什么关系这件事不怎么关心,她关心的是高乾说的那个方法到底是什么,便问道:“那,那姑娘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你在给她治疗的时候,难道没看出什么来么?”高乾反问道。
经他这么一说,百里安悦就想起来了,她道:“对了,我查看过她的伤口,应该是剑伤,而昨天正好发生了刺杀,这么说那姑娘或许是给他们刺伤的!”百里安悦也不笨,被高乾这么一说,便也明白了过来。
高乾笑着接下去道:“这下你明白了吧?那姑娘在夏侯彦心中很是重要,而你们又想要救花项,现在从夏侯彦那里打开突破口已经做不到了,可一座坚固的城池谁说一定要从外面才能攻破的?我们就可以从这个姑娘那里打开突破口!”
高乾说到这里,百里安悦已经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她道:“我是医治她的人,我可以找机会去查看她的恢复程度,便有时间去求她,让她在夏侯彦那里说话,我们这些外人说再多,夏侯彦也不会听进去一句,可如果是他的心上之人呢?”
百里安悦觉得这件事十有**会成功,便渐渐兴奋了起来,眉间的忧愁也减轻了不少,她朝高乾笑道:“原来你让我去医治她,还有这一层意思!”一开始,百里安悦也以为高乾让她去医治秃发翠是为了卖夏侯彦一个人情,让他可以好说话一点,没想到这里面有更深层的意思!
高乾笑着点了点头,“现在明白了吧?但是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如果这个方法不成,我们就找不到其他办法了!”
确实,凡事都应该考虑到最坏的结果,百里安悦之前想了想,原本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去管了,那毕竟是在努力之后不得不接受的结果,可现在高乾的话又让她燃起了希望,她由衷的朝高乾点了点头:“谢谢你!”
高乾也是报以一个微笑,但随即便道:“刚才说对不起,现在又说谢谢,你未免变得太快了吧!好了,把鱼汤喝了吧,然后好好睡一晚,明天估计我们就有事情要做了!”
百里安悦低头看了看锅里剩余的鱼汤,然后一言不发的递到高乾面前,高乾有些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不会是要给我喝吧?刚才不是不给我喝么?”
高乾刚想说“算你有良心”的时候,就听到百里安悦说出一句让他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的话来,“凉了!去热热呗!”
高乾原本还平和微笑的双目,立刻瞪大了起来,几乎是以一种凶狠的摸样看着百里安悦,后者只是无辜的吐了吐舌头。
互相盯了一会儿,高乾的目光始终还是那样,百里安悦就识趣的把砂锅拿了回来,刚要动,手里的砂锅就被高乾一把夺了过去,百里安悦都被他吓了一跳,几乎怔怔的看着他,只见他脸上挤出一个近乎柔和的笑容,还笑眯眯的低下头:“是……”
十一月初的洛京,被一股百年难遇的寒潮所侵袭,深秋时节的气温已经像是身处寒冬,洛京城的市民们早上出门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披上了棉衣,走在路上随处可见浑身裹得厚厚、缩着头的人,脚步匆匆的行走着,很多人都在抱怨这鬼天气!
十一月五日这天清晨,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位于洛京南城门外古松山脚下的枯松寺,早起的僧侣们已经打开了门,拿着扫把走出来将门外的落叶清扫干净,他们身上只有一件简单的灰白色僧袍,寒冷的气息从宽大的袖子里侵入,但这些僧侣们却好像完全不怕寒冷,照样一声不吭的干着自己的活。
夏朝的佛教历史十分悠久,但是对佛教的来历民间却是众说纷纭,只是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夏朝的民间开始出现了一群人,他们身穿素白色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