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城王沉声道:“半年前,刘家家主的胞弟,刘元白携带着祖传玄心玉佩,逃到了原山城。此人具有一定的能耐,半年之中,竟然在原山城发展起了势力,而且现在已经小具规模。更与原山城本地的诸多势力拉上了关系。”
“玄心玉佩的作用,我就不再多说。异宝降世,原山城周边,汇聚了北魏和北周各大宗门的精英弟子,那个苏扬必定也会到场。
所以,我们必须要在苏扬得到玄心下落之前,将其夺过来。”
闻听此言,旁人没什么反应,苏扬却是暗自咬牙。
这阎罗秘府到底跟自己有什么仇什么怨?真叫人头疼。
幸好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否则他的麻烦只会更大。
卞城王继续说道:“我昨夜派人调查,发现有另外一伙人也在打玄心玉佩的主意。这是刘元白明知泰山王会来抢夺,知道自己不可能躲一辈子,所以联络了东极宫的人,高价将其卖了出去。
今天晚上,东极宫的人便将正式派人来接收玄心玉佩,我们便要在他们正式准备交接时,趁乱出手,抢来玄心玉佩!”
苏扬微微皱眉,按理说玄心玉佩对外人来说,只是一个能够蕴养经脉的装饰品,并不算什么宝物。但听到是东极宫的人买走,苏扬也就释然了。
以东极少宫主那个德行,他又怎会在乎玄心玉佩是不是宝物。
不过他们想要在东极宫和刘家手中抢夺玄心玉佩,亦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除去苏扬等人,郎阎堡的其余杀手,修为不过才纳界境,甚至还有内息境的人,在真正天武境的高手交锋中,起不到什么作用,顶多可以对付刘家的人。
而且往最坏处想,一旦把事情闹大了,原山城很多势力都有可能被牵扯进来,纵然郎阎堡实力强大,必定也会损兵折将。
且刘元白笼络的原山城本地势力,实力如何,也还是未知数,太多人牵扯其中,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这时候苏扬忽然疑惑道:“刘家距离现住原山城的然若宗应该是最近的,为何他们非要舍近求远,去找城外的东极宫?而且原山城中强大宗门不少,如果是因为忌惮我们而想要保命,又为何会偏偏选择势力并不算最强的东极宫,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在?”
其他人听到苏扬这么一说,也感觉到有些不对,纷纷把目光望向卞城王。
深深的看了苏扬一眼,卞城王淡淡道:“其实最开始刘元白是想把这东西卖给然若宗的,不过然若宗却拒绝了。
玄心玉佩固然是好东西,但对于然若宗来说,实在可有可无,用处不大。更何况堂堂然若宗,又怎么可能直接献上,竟然还要卖,他们不恼羞成怒杀了刘元白就不错了。
其他势力稍强的宗门亦是如此,偏偏东极宫是个例外,并不在乎这些。有人买总比没人买强,刘元白只能把玄心玉佩卖给东极宫,别无选择。”
自古以来,修行宗门都极其看重名誉,同样也有不少的束缚和规矩在。
区区一个刘元白,拿着并不算宝物的玄心玉佩,面对大宗门还要讨钱,不说人家愿不愿意买,就算人家真的想要,凭你一个刘元白,还敢要钱?
换一个人,若是能够巴结上像然若宗这样的势力,恐怕拿出一半家产奉上都不为过,毕竟有了然若宗做后盾,日后在修行界,岂不是无往不利?
所以然若宗拒绝,无可厚非,也是这刘元白看不清现状。
把玄心玉佩让给阎罗秘府,他不甘心,更何况全家都被人杀光了,可谓有不共戴天之仇。
可若是平白的让给旁人,纵然可以保命,他同样是不甘心。
殊不知区区财物,跟性命相比,实在没这个必要。
至于东极宫嘛,他们倒是没有这种想法,尤其是那东极少宫主,俨然是一个纨绔子弟。既然最终目标是那异宝,他们也不会节外生枝,花点钱,买个玉佩,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
,依据东极少宫主的脾性,他肯定也不会愿意花钱的。但东极宫也有长老跟随,肯定会劝说少宫主,毕竟这里不是东极宫的地盘,行事低调一点也是好的,尤其是经历了城外抢位置的一幕。
也让他们明白这里卧虎藏龙,自然不能太过张狂,上次是运气好,没有死人,要是再让少宫主任性下去,保不齐还没见到异宝的面,整个东极宫的人就死绝了。
潘绾绾这时候站出来,说道:“大人,既然现在东极宫的人没来,为何我们不现在就动手抢夺?等到东极宫的人到了此地开始交接后,我们岂不是要同时面对多方的强者?”
卞城王沉声道:“我昨夜已经派人潜入了刘家,伪装成一个下人,眼下玄心玉佩位置不明,刘家内部还有原山城周围十余个前来凑热闹的势力,强攻的话,成功率不足五成。
唯有等到交接时,那玄心玉佩才会被拿出来,由刘元白出面,亲手当着众人的面交给东极宫的人,这也是我们唯一可以出手的时机。”
苏扬点点头,道:“不错,你们只需要明白一点,我们是为了拿到玄心玉佩,绝不是去杀人的,没必要非得硬碰硬,拿到玄心玉佩立即撤走,尽量避免与人缠斗。”
这一点,卞城王倒是与苏扬不谋而合,实际上,前者是不打算出全力,他势必要让苏扬出点血,反正这个任务完成与否,跟自己也没有多大关系。
这区区功劳,他要与不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