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洞是陡峭的倾斜,在里面的巨石没有卡住的情况下,自然是向外滚。
站在门前的鲜卑士兵最倒霉,巨石轰隆隆的滚下来,上百名鲜卑士兵来不及奔跑,被流动的巨石碾压的粉身碎骨。
城门前有这些巨石做障碍,满地鲜血、尸体、雷石滚木,变得更加杂乱。
日律推演不惊反喜,因为鸡鹿塞的城门开了,他们的进攻点不仅仅是城墙,还可以从鸡鹿塞城门入。
“儿郎们,冲进鸡鹿塞,吾军已胜。”
置鞬落罗扬刀指挥士兵冲击,一部分鲜卑士兵不再去攻击城墙,而是向门洞冲去。
这个时候的鲜卑士兵,已经在鸡鹿塞城墙上丢失了锐气。
刚进攻只有二百人守卫的鸡鹿塞时,也是信心满满。头破血流,死伤数千,也没有攻下来。
现虽出现一条捷径,但他们心中却打气鼓来。
门洞的尽头,站着数百名汉军铁甲。他们将门洞堵的严严实实。
数十名鲜卑士兵刚入内,便被汉军用弓箭射死在门洞的入口。
置鞬落罗欲要用人命堆过去,但是在鸡鹿塞城门口散落许多大石,不能数百人一起冲入鸡鹿塞,也不能在城门口站立大量的弓箭手,反击门洞内的汉军。
数十人冲入无济于事,没有过门洞一半,就死在门洞中。
“真是可恶。早知如此,几年前吾就将这鸡鹿塞铲平了。”
进攻门洞无果,置鞬落罗勃然大怒。
刘凡没有占领河套的时候,他们的马蹄在这鸡鹿塞中进进出出。当时,置鞬落罗以为鸡鹿塞已经成为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现在鸡鹿塞被汉军重新修缮,比之西汉时的鸡鹿塞有过之而无不及。
仅仅数百人,就能将这偌大的关塞扼守。
“大帅,城墙上的铁甲轮换数次,就算这门洞的铁甲是汉军的轮换下来的,那汉军铁甲也有六百人之多。吾军当年在进攻鸡鹿塞的时候,见识过汉军铁甲骑兵的厉害。铁甲兵若是防守,它就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城墙。鸡鹿塞中或许不止六百铁甲,再进攻也是无益。吾看那长锤破汉军铁甲就很有用,不若暂时退军,召来工匠,打造长锤,再进攻鸡鹿塞不迟。”
一名部落首领心疼麾下死伤,对置鞬落罗劝说道。
“那个持长锤的,不过一合被汉将杀死。可见那是吹嘘之言,还不如用木棍。”
一提到那鲜卑男子,置鞬落罗就气不打一处来,信誓旦旦的冲了上去,就片刻时间,麾下就来禀告,其竟然被汉将一枪挑死,没有反抗的余地。
“长锤锤击,乃震汉军,必有用处。汉军五虎将是草原上最凶残的猛虎,非独人独器可以杀之。”
鲜卑首领耐心的对置鞬落罗解释道。
那持长锤的鲜卑男子虽然一合就被秒杀,但一语惊醒梦中人。
用锋利的武器不能对汉军造成伤害,那就用钝器砸。
穿着铁甲,反应缓慢,想要躲过长锤定是不易。
“从辰时到午时,已经用了两个时辰,眼看就要日昳了,吾军已经没有先前的锐气了。退下整顿,再攻不迟。汉军的城门不是几天能够造出的,吾军还有机会。”
未免置鞬落罗意气用事,诸部首领接连向他劝说道。
大军不是置鞬落罗一个人的,诸部首领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儿郎去送死。
“为什么吾两万大军,会被区区数百人挡住!”
置鞬落以刀击石,言语非常狂躁。发泄完之后,他不甘心的下令道:“鸣金收兵。”
他不能将各部逼急了,人要是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鸣金声音响起,鲜卑士兵听后如释重负,踩着自己人的尸体,如潮水一般退去。
今日进攻鸡鹿塞,鲜卑大军死伤四千余人,可谓是损失惨重。
而汉军死伤不过百,抵御了鲜卑大军的同时,完成了战术目的。
这一战的意义,不仅仅是让置鞬落罗损失四千余人,更是让鲜卑受挫的士气,短时间内难以愈合。
鲜卑退回会先前驻扎的营寨,可见置鞬落罗并没有对鸡鹿塞放弃。
他们是联军而来,就算他受挫,也还有荔宴游,还有日律推演。
铸造长锤之事,他根本没有去想。铁匠都在邑中,一来一去,加上冶铁锻造,少说也要一个月时间。
等一个月后,汉军的地盘早就被东部鲜卑和荔宴游、日律推演瓜分了。还有他置鞬落罗什么事?
即便是这个时候,置鞬落罗还坚信刘凡在东部鲜卑和西部鲜卑的夹击之下不会有胜算。
鲜卑、匈奴是刘凡的劲敌,刘凡将他们列为他的第一敌人。
其实刘凡心中最大敌人不是鲜卑、匈奴、乌桓,也不是中原诸侯,更不是西域诸国。而是他向西传播华夏文明时遇到的阻碍。
华夏人信奉天下,天下不是指大汉,而是指大汉接触过的一切。
“这一战,太守可满意?”
周仓解下盔甲,大大咧咧的田丰问道。
“将军神勇!田丰佩服。”
田丰由衷的说道。
夫兵之权者,是三军之司命,主将之威势。将能执兵之权,操兵之要势,而临群下,譬如猛虎,加之羽翼而翱翔四海,随所遇而施之。
若将失权,不操其势,亦如鱼龙脱于江湖,欲求游洋之势,奔涛戏浪,何可得也。
兵权,乃乱世之中的立足之本。刘凡牢牢的把控着五郡兵权,使边郡太守成为纯粹的文官。
田丰从来没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