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汉军再次来临五千骑兵时,须卜骨都侯心都碎了。
英雄不好做,更不容易成功。
“围三阙一,将一部分匈奴骑兵交给吾军骑兵。”
刘凡一声令下,汉军步兵放开一个口子,匈奴急往外突,但围在他们前方的是五千骑兵。
纵然如此,这是希望。汉军骑步兵的厉害他们已经见识,匈奴骑兵还没有见识汉军骑兵如何?
汉军放出的这个缺口有三丈宽,不大也不小,匈奴只能并几骑出。
这一举动,使匈奴更乱了,匈奴士兵都想挤到这个缺口尝试一下,抵抗减弱。
刘凡率领亲卫冲击匈奴骑兵中部。
麾下人人持矛带剑,个个骁勇。
刘凡胯坐墨麒麟,手持霸王戟,驰而驰突,奋疾如飞,匈奴骑兵莫能挡。
典韦一直牢牢护卫在刘凡左右,一旦有百人以上的匈奴冲来,典韦就单骑冲之。
单人冲破百人,辄合左右,杀之。
大将军千金之躯,身先士卒,带动士气。士兵争先恐后的建功,悍不畏死。
须卜骨都侯也想跑到缺口试试运气,但是被刘凡麾下亲卫拦住。
战不过片刻,身边护卫尽死。须卜骨都侯也受了轻伤。
须卜骨都侯面色狰狞,调马回至包围中心,凭借所剩无几的骑兵保护。
“早知如此,吾即和羌渠南迁王庭,有缓冲地,也不至于此。悔不当初啊!”
须卜骨都侯看着不剩千人的部下,追悔莫及。
“典韦,帽上插羽毛那厮为匈奴首领,斩其下马。”刘凡拍飞一名匈奴骑兵,用戟指着不远处的须卜骨都侯说道。
“诺!”
典韦领命,策马驱驰。
匈奴骑兵面若死灰,决死之志已去,典韦突入百人中,如蹈无人之地。
须卜骨都侯见一持双戟汉将蛮横突来,拦其戟者,皆于马下。
心知其力大无穷,但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又不得不对之。
他手持弯刀,盯紧典韦,似乎在寻找典韦的破绽。
典韦近,一戟搠来。
战场上的刀兵之声好似停止,须卜骨都侯耳中只剩下破空之音。
他两只手一起握住刀柄,奋力抵挡这一戟。
“锵……”
那种千均巨力让须卜骨都侯面部的肌肉都为之一颤。
他身体趔趄,向后仰,马鞍、马镫使他还能稳在马上,但他的马匹退后三步。
典韦只是正常的一击,而须卜骨都侯却全力以赴。
电光火石之间,典韦另一支狂歌戟向须卜骨都侯肩头砸去。
“啊!”
这一击直接将须卜骨都侯从马上砸下去,飞了两丈远,整个肩头都被砸碎。
典韦骤马来到须卜骨都侯身前,拉缰绳使马匹前蹄高高抬起,向毫无反抗能力的须卜骨都侯踩下。
须卜骨都侯刚忍着疼痛翻过身,瞳孔中便印出两个马蹄子。
“啊……”
须卜骨都侯再次惨叫一声,两蹄踏在他的胸口,须卜骨都侯吐血,死不瞑目。
左贤王是匈奴单于的继承人,威望深厚。
今被人用马踏死,残兵败将一蹶不振。
拼命反抗,但没有反抗之力。
骑兵、步兵围合。须卜骨都侯部全军覆没。
与此同时,徐晃也结束了战斗,将围起来的三千匈奴骑兵斩于原地。
刘凡望着前方的冲天大火,他甚至能感觉到大火的温度。
匈奴王庭营寨连接太密,又有许多喂养牲畜的杂草,大火一发不可收拾。里面不会再有人了。
“今日之后,河西无王庭。”刘凡喃喃说道。
“禀大将军,左军师大军围一部匈奴骑兵,已成胜势。匈奴国人向南逃遁。”斥候奔至刘凡身边禀告道。
“公明,姜骏,整军南下。”刘凡听后,对徐晃和姜骏命令道。
“诺!”
两人领命,姜骏直接率骑南下,徐晃则令士兵骑上战马,增加机动。
匈奴王庭南面,呼厨泉和去卑眼中布满绝望。
死士的勇气很重要。但他们在各个方面没有优势。
汉军有长途奔袭之累,匈奴是被半夜吵醒的,难免有些颓废。
兵器、盔甲,匈奴在这上面远比不上汉军。
匈奴不怕死,乞活骑兵何尝怕死?
最重要的是匈奴被汉军重重包围,汉军人马是匈奴数倍。
五千骑兵,先是与乞活骑兵一番厮杀剩余三千多人,荀攸支援来,又是一番猛攻,只余不到千人。
战斗暂时停止,千余匈奴骑兵聚拢在战场上的中心。
呼厨泉一眼望去,周围尽是汉军,此时汉军已经起弓,或许下一刻,便是万箭齐发。
北方又有马蹄声,姜骏带着另外五千乞活骑兵到来。
呼厨泉已经不觉得有什么惊惧了,包围他们的汉军骑兵已对他们形成了必死之局。
“吾等拖延汉军这么长时间,大部分国人都可以逃离了。虽死犹荣。”呼厨泉咬牙说道。
能看出呼厨泉脸上写着不甘心,他才二十余岁,他的路才刚刚开始啊。
“恨不能手刃那汉将,为吾父报仇。”去卑的眼睛依旧血红,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们匈奴可不是乌桓,乌桓只敬佩强者,杀父之人,不但不仇恨,反而崇敬。
“禀军师,此胡儿顽固,不下马,只有杀之。”
见匈奴还想负隅顽抗,高锴向荀攸请命放箭。
“下令……”
就在荀攸准备挥手时,刘凡率领亲卫而来。
荀攸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