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秦中叹道:“按理来说,我们虽然折了五万多紫斗,但对我们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不不不,应该是九牛一条腿上的毛,但也没有伤筋动骨,我们依旧占有绝对优势,可问题是,那个清凉侯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凭两三万金斗白斗,好像就有一个紫斗,就杀了我们五万多紫斗,这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你们应该也知道,据活着回来的修士讲,两兵交接,他们忽然就失去法力了,变得跟凡人无异,他们刚开始还以为是中毒了,后来清凉侯不追了,他们的法力立刻就复原了,这个清凉侯实在太诡异了,竟有鬼神莫测之能。像这样下去,不要说七万紫斗,我们就是把我们七路七十万紫斗全派过去,还不够清凉侯一个人吃的,这仗还打个屁啊?不就去送死的吗?”
彭义强道:“我们担心也正是如此啊!这个清凉侯实在是太可怕了。皇上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削去他的爵位,人家吃喝嫖赌,鱼肉乡里关他什么事了?随他怎么折腾,也不过是一座小城而已,他就是把清凉城的女人嫖光了,也不影响他做皇帝啊!当时我就反对,现在好了,以为人家是蛇,把人家的牙拔了,以为人家就不会咬人了,结果现在才发现,人家是龙,不需要牙,人家有呼风唤雨的能力。要不是清凉侯,我们早就把三侯除掉了,现在天下太平,害得我们现在也跟着紧张。”
孟秦中叹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彭义强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孟秦中知道他们五个人表面上情同手足,实则各怀鬼胎,是利益把他们绑在了一起,也不敢把话说得太直白,便道:“把你们的想法说出来,我再考虑考虑,毕竟你们又不是我的手下。”
彭义强道:“以前我感觉吧,待在京城里挺安全的,固若金汤,现在我心里却一点都不踏实,没有一点安全感,感觉随时都会被清凉侯瓮中捉鳖似的,虽然有几百万修士把守,但清凉侯他就不是人,他可以把修士变成凡人,几百万凡人想守住京城,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其他几人均是点头。
吴肆远道:“其实先皇遗诏现在才大白于天下,但我们当时都清楚,只是姜离赋失踪了,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所以我们才扶持姜离存上位,对我们来讲,谁做皇帝都一样,反正这是姜家的天下,我们又做不了皇帝。没想到姜离赋现在又出现了,他可是正统啊!”
孟秦中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出去投降?”
吴肆远道:“我们五人跟着皇上,最后未必能赢,说不定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但我们如果跟着姜离赋,那我们肯定能赢。只是我们对姜离赋一点都不熟,我怕他会过河拆桥,万一我们投降了,他把我们杀了,那还不如拼死一战,真的是两难哪!”
孟秦中道:“路长海还没有回京吧?”
彭义强道:“没有,他不敢回来了,谎称身受重伤,寸步难行,但据我义路回来的修士讲,他逃跑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一点都没有寸步难行的样子,肯定是不打算回京,他怕回来以后,皇上也会杀了他。”
孟秦中道:“看来他也有反意了。”
天肆远道:“如果他也反了,我们待在这里就更不安全了!”
孟秦中点头道:“或许我们应该先离开京城,回到自己的属地再静观其变,可进可退,留在这里,我们没有退路。”
彭义强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两天我生怕一觉醒来,京城就被包围了。”
姜离存虽然身处深宫,但消息也是灵敏,路长海兵败和姜离赋登基的消息他也已经知道了。原本他让路长海带兵,其实是心中有气,为了消遣他,如果赢了,那是最好,以罪抵功,皆大欢喜,如果败了,死在外面刚好合了他的心意。
按照他的想法,就算路长海败了,肯定也是败在对方紫斗的手里,对方就算赢了,肯定也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反正他有大把的紫斗,慢慢消磨下去,也要把姜小白磨死。哪里想到路长海会败得这么凄惨?死了五万多紫斗,竟然连对方一个紫斗都没有杀掉,这样消磨下去,马上就把自己给磨死了。
死掉五万多紫斗也就罢了,最令他不能接受的是,他输掉了人心,连自己都感到深深地恐惧及不安,这个姜小白实在太可怕了,竟然可以让紫斗修士瞬间失去修为,这仗他自己都觉得没法再打了。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这句话用在他身上是再恰当不过了。
但他跟其他五路元帅不一样,他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在心里暗自懊悔,恨自己,恨路长海,也恨冷颜宫,早知道冷颜宫不待见姜小白,在七国淘金大会的时候,初始就把姜小白抓住杀掉,也不会有今天这回事了。
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他的弟弟姜离赋竟然没有死,还被姜小白给找到了,他倾尽天下兵马都找不到他,姜小白是怎么找到的?
他也知道,自己是篡位,名不正言不顺,如果没有姜小白,就算他弟弟出现,弹指间就可以将他灭掉。可是现在呢?明知他弟弟在信郡登基,保护他的只有三两万金斗白斗,心里却油然升起一阵无力之感,他想派兵去围剿,心里却又想,有人敢去吗?
虽然那只是一片弹丸之地,只因有姜小白镇守,经过这四战,在几大元帅的心里,估计已经变成死亡禁地了。
这时,御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