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中不乏白斗修士,散元血雾对他们根本没有影响,没有一点不习惯,反而得心应手,相比紫斗的手忙脚乱,他们反而更像个紫斗,这种感觉是从来都不敢想象的,实在是太爽了,那是一种以人胜天的快感,越杀越是兴起,就算对方现在再来十万紫斗,他们这些小小白斗也丝毫不惧,感觉就是在砧板上切鱼剁肉,也就累一些罢了。
那些紫斗可就苦了,看对方越战越勇,而他们却是有力使不出,越战越恐惧,可惜现在几万人马拥在一起,想跑也跑不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时之间,战场上人仰马翻,哀嚎遍野。
路长海看得面如死灰,心如刀绞,这可是几万紫斗啊!竟被三两万金斗白斗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如同一头巨象,正在被一群蚂蚁慢慢蚕食!他也想过姜小白会下毒,却没想过姜小白会下这种莫名其妙的毒,一道红光闪过,竟然在瞬间令几万紫斗尽数中毒,无一幸免,真是闻所未闻。
忽然间他真的好后悔,一直以为自己生性谨慎,一再小心,不敢小觑姜小白,没想到自己还是欺骗了自己,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没有把姜小白放在眼里的,要不然也不会只想着怎么攻打,却没想过怎么防备,如果他稍加防患,将兵力分散,也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姜小白一锅端了。
他的心在滴血,这一战过去,他是彻底败了,估计没人愿意再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了。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他不觊觎姜小白爵位,姜小白说不定现在还在清凉城里吃喝嫖赌,哪里会出山与他为敌?那他现在也还在安安稳稳地做他的大元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会遭遇今天的惨败?
这仗败得真不是一般地惨,简直是惨不忍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好在他已经腾到后方,知道留下来也是死路一条,不管前路如何,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大喝一声:“快撤!”说完转头就跑,好在龙麟马好像没有中毒,依旧跑得飞快。
结果姜小白在侧翼也埋伏了几千人,相隔十几里,这里也冲了过来,转眼便到,看到同伴们杀得过瘾,心中也没有畏惧,嘶吼震天,把路长海吓了一跳,只能拼了老命往外突围。
几万紫斗一片接着一片倒了下去,尸骨成堆,活着的人也无心恋战,跟着路长海拼命突围,眼看就要冲出散元血雾覆盖区,姜小白造的那辆马车这时就派上了用场,拉着石头就追了上去,让六郡人马又追杀了几百里,一直追到原野尽头,直到道路狭窄,六郡人马拥在一起,无法施展,这才罢手,让路长海在几千紫斗修士的夹带下,跑了。
众人还想再追,姜小白却道:“穷寇莫追,算了!”
卞公公摘下面巾,恨恨地道:“这个路长海最可恶,让他跑了着实可惜了。”
姜小白道:“他现在大势已去,就算活着也不会有多大出息了,对我们来说,他活着比死了更好。”
六郡人马却杀得兴起,总感觉意犹未尽,刘智生便道:“路长海既然跑了,就让他跑了,他还留下上万紫斗把守我们各大下山要道,我们现在就过去把他们逐个铲除,看他们还嚣不嚣张了?”
姜小白道:“我看你是杀上瘾了?”
刘智生道:“那是,从没有像今天杀得这么过瘾过,那可杀得都是紫斗啊,放在以前,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姜小白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没有必要赶尽杀绝,都是中夏国的修士,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由他们去吧!”
刘智生叹道:“他们能遇到总郡主,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姜小白收起那块血色石头,就领着众人回去清点战场,半天不到,竟斩杀了五万多紫斗修士,而六郡只折了三千余人。
数字出来后,六郡人马都惊呆了,若不是这些人都是他们亲手斩杀的,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这可是五万多紫斗啊,想想都心惊肉跳。
面对七万紫斗,他们竟然胜利了!
而且这次胜利与以往不同,这次虽然也还是跟着总郡主捡便宜,但这些敌人可都是他们亲手斩杀的,这场胜利是他们浴血奋战拼来的,他们赢得心安理得,所以个个脸上神采奕奕,一脸荣光。
几位郡主想起姜小白之前说过的话,只要打赢这场仗,那功名利禄也会随之而来,原本还以为这是画出来的馅饼,现在却感觉已经把馅饼实实在在地抱在怀里,心里暗暗庆幸,幸亏那日在虎囚关前,他们会义无反顾地跟随总郡主,要不然大好前程毁于一旦,看来以后还得要死心塌地地跟随总郡主,哪怕敌人派来天兵天将,他们也绝不后退半步。
几位郡主围住姜小白,牛宣古脸上笑靥如花,道:“总郡主,这次我们打了大胜仗!”
姜小白点头道:“辛苦大家了!”
刘智生接口道:“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这点辛苦算什么?大家都赚大了,每天这么辛苦都乐意!”
牛宣古道:“这都是总郡主一个人的功劳,我们就是打打酱油!”
姜小白道:“我说过,没有你们,我什么都不是,功劳是大家的!”
刘智生道:“总郡主太谦虚了,都让我们不好意思了。不过总郡主,打了这么大的胜仗,我们晚上是不是应该摆场庆功宴啊!兄弟们提心吊胆这么长时间,也该让他们放松放松了。”
姜小白道:“要搞你们搞,我没兴趣!”
刘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