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露出尴尬的表情,手指抓紧门把,感觉都要出冷汗,朝眼前冷冰冰的女人笑的很善意:“声声,你醒了?”
江雁声发丝黏在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眸睁着看人,说不出的孤寂。
半天后,她很美的唇溢出声音,有点弱却也冷漠:“你家有男人。”
南浔心都发颤,还是头一回碰见这个现象,她指了指搁在沙发的包说:“我男朋友啊,对了,我要不给你吃点药?”
江雁声眉心蹙着:“你去跟他分手。”
“嗯?”分什么?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南浔。”江雁声叫她的名字,容颜上冷冰的神色像是嘲讽她的无知:“你非要伤筋动骨了才能明白没有男人,女人会活的更享受?”
南浔内心快要崩了,完全没想到江雁声变了一个人后,是会逼她分手?
“声声,这事我们明天说好吗?”
江雁声冷笑道:“你不听劝,有什么好说。”
她转身,要离开这里。
“声声,这么晚你去哪?”
南浔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腕,眼含关心之色。
江雁声漂亮的眼眸微眯,诡异出声:“你不怕我?”
“我要怕你,你就不会对我动手的吧?”南浔怕被打。
“你说呢?”
“……”
南浔正色说:“声声,那我只能跟你动手了。”
江雁声眉眼带着几分疲倦嘲弄的笑:“放心,我不打女人。”
“你没打过?”这话,南浔有点质疑。
她不是打江斯微和郭佳美这两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江雁声眼神一冷:“贱人算什么人?”
“那你别打我,我不是贱人。”南浔僵硬的摆手,又指向了主卧的门口:“你连站着都要扶墙,出去做什么啊?我的姑娘,回去睡吧。”
江雁声扯唇幽幽:“去弄死霍修默啊。”
“……”南浔。
报复心要不要这么重?
她快哄不住了,硬着头皮找理由:“你跟他已经离婚了,要是半夜跑过去找他,说不定会被讽刺对男人余情未了呢。”
“谁对他余情未了?”江雁声的声音带着杀气。
“你要对他没感情就别踏出这里一步,不然,我就当你是爱死他了。”南浔鼓起勇气,当场放话。
“别妄想用激将法对我。”江雁声讽刺她幼稚的招数:“等我弄死霍修默,你就知道我爱他有多深了。”
南浔:“……”
江雁声朝门口走去,这个身体喝了太多酒,现在脑袋都很晕眩,忍不住闭了闭眼,又撑着睁开。
“声声!”
南浔看她身形虚晃要摔倒,连忙去扶住:“你就别……”
“滚。”
江雁声将她推开,眼底冷意一片。
南浔眼睛微睁,看她倔强要出去,只好先妥协:“好,去找去找,反正被打死的又不是我男人。”
她先哄着江雁声周宗儒给忽悠走,等会开车带你出去?”
江雁声低着头,黑色发丝遮挡住了脸,没说话,也就是等于默认了。
“你别跑啊。”南浔不放心叮嘱。
不过又想想,江雁声没鞋子又醉的无力,就算跑了也能追回来。
她跑到厨房去,把门打开。
周宗儒靠在洗手台沿,冷清的眸看着小窗户外,长指间把玩着玻璃杯子,姿态漫不经心在等她。
南浔看了不好意思,反手将门关紧了。
她低咳,刻意调出很软的声线:“周宗儒。”
周宗儒将杯子放下,低静道:“你朋友怎么样?”
南浔找了一个理由,干巴巴着说:“她喝醉了就想有人陪,我今晚不能去你家睡了。”
“无妨。”
周宗儒这两个字,让南浔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又听见他不急不缓说:“有机会的。”
南浔眨眨眼,她是要装听不懂呢,还是回应一下?
而然,周宗儒却没有给她机会乱想。
他迈步走近,修长的影子在灯光的照映下,几乎快要把她娇小的身体笼罩住了,语调未变:“刚才接吻的事,还算数?”
南浔双眸睁大,脸颊红了。
周宗儒眼底浮出浅笑,修长的大手没有预兆的将她拉过来,然后低首靠近。
“唔。”
南浔唇瓣被男人的薄唇亲了下,携带着温热的气息,用了点力道。
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周宗儒没有过分去欺负女人,只是蜻蜓点水轻触了下,他便松开了她。
南浔还没回味什么,初吻就这样没了。
她茫然的看着周宗儒,又不能说再来一次。
周宗儒考虑到女人被吻了后会害羞,他很自然的把话题转移开,淡淡开腔:“上次带着一群保镖闯入你家的那个男人,又来了。”
南浔快恍惚的神智,瞬间就被吓清醒:“哪呢?”
周宗儒指向了厨房的窗外,从这个视线角度,刚好看到前排的停车位。
一辆黑色豪华的迈巴赫就停在那里,车内灯光开着,依稀看得清一个英俊的男人坐在驾驶座上。
南浔扑在窗台去看,有点想骂人:“他有脸来!”
“半夜在你家喝酒的朋友,就是他妻子?”周宗儒刚才看到站在走廊上的江雁声,猜到了几分。
“对!”
南浔咬牙说:“我就说嘛,他会轻易放手都有鬼,估计又不知道憋着什么阴损的招等着我朋友。”
周宗儒沉吟片刻,把窗户关上:“不管他。”
南浔转头,怔怔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