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四处争斗的魔物也不见了踪影,整座城空荡荡的,好像没有了一个活物。
张志平没有焦急的进去,环绕了魔城一圈,小心戒备的检查着里面的情况,因为他早就知道,这座魔城其实早就被一座巨大的魔阵笼罩,不明白魔阵的各种关卡之前,他是不会轻易进去冒险的。
“天命道友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进城一叙?”
就在这时,一道沙哑磁性的声音从城池中央传了出来,正是张虚圣的声音,很显然张志平到来的踪迹瞒不过他,见张志平迟迟没有进来,张虚圣发出了邀请,只是双方之间,没有了丝毫的私情,好像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一般。
“魔主魔城凶恶,恕贫道不敢前来,贫道已经应邀前来,还请魔主出来一见吧。”
听到张虚圣邀请,张志平脸上丝毫不为所动,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落在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峰上停了下来,甚至一挥手,就在山峰上搭建出了一个凉亭,从容的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品茶,显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张虚圣亲自出来见他了。
“唉~天命道友还是如此小心,罢了,就让我出来与道友一叙吧。”
对于张志平这种丝毫不顾及脸皮又实力强大的人,很多时候都拿他们没办法,张虚圣幽幽的一叹,两道遁光从城中爆射而出,很快便在凉亭外落了下来,张志平凝神的看着其中的一道倩影,有些恍惚的说道:“令如”
不错,除了张虚圣外,另一道遁光便是虫母的化身,孟令如了,只是听到张志平口中的呢喃,孟令如脸上充满了冷漠,不带有丝毫表情,脸颊上浮现着狰狞而邪异的虫纹,甚至肩膀上、手上还带着几根锋锐的骨刺,让其看起来好像一个铁血嗜杀的战士。
感受到孟令如的冷漠,张志平很快回过神来,是了,她早已不是孟令如了,而是一举虫母的载体,这让张志平心中有些悲哀,又感到一丝愤怒,死死的看着虫母化身说道:“这便是自古相传的虫母吧,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张志平的声音有些冷洌,不难听出里面压抑的怒火,不过虫母化身只是自顾自的走到了凉亭中,冷然道:“你便是这具身体当初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吧,只可惜,你们只有凡人的情感,连道侣也不是,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张志平从来便不是什么至情至性的痴情种子,否则在当初孟令如离开后也不会坦然接受,就像虫母所说的,他们当初的感情只是一种在生命挣扎线上的相互吸引,说是凡人的感情都勉强,至少连当初周婧公主和郑长发的感情都远远比不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随风而散,成了张志平记忆中的一段美好回忆。
一时间张志平有些默然,突然觉得自己竟然没有任何立场可以指责虫母对孟令如的伤害,他也不屑于搞什么虚情假意,挣扎了片刻之后,他神色漠然道:
“虫母道友所言有理,贫道确实没有为令如报仇的资格,不过道友自出世以来,与邪魔勾结掀起大灾,残害生灵无数,当为众生敌,贫道今日,当以道友之血以祭天下!”
站在私情的角度上,连道侣都是的张志平自然没有资格向虫母复仇,但是站在大义的角度上讲,张志平以天命之身替天行道,自然有资格为虫母定罪,光明正大的将其定为了众生之敌,人人皆可得而诛之。
虫母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愤恨,看着张志平厌恶的说道:“虚伪的天人,想不到这么多年后还能出现他们的血脉,当初果然就该将尔等彻底灭绝!!!”
虫母记忆传承远古,对于天人的了解远超当今时代,自然一眼看出了张志平的本质,对于虫母一系来说,天人奴役囚禁了他们上百万年,自然再怎么怨恨愤怒都理所应当,既然这个世界都是天人后裔,那就将这个世界毁灭了吧!
虫母眼中露出了一丝疯狂的毁灭欲,张志平没有理会,他对于虫母的传承记忆十分感兴趣,早已是他势在必得的战利品之一,日后扔进虚天界中好好调教便是,他将目光放在了张虚圣身上,这才是他一生的宿敌。
“魔主邀贫道单独前来一叙,不知道魔主有何指教?”
看着坐在一旁悠然品茶,一直静静听着他和虫母针锋相对的张虚圣,张志平心中有了一些奇怪的感觉,觉得比起以前来说,张虚圣似乎多了,多了一丝人味,不再是以往只想毁灭一切的眉头,更像是一种达成一切的解脱。
这顿时让张志平感到一丝不妙,难道张虚圣的什么阴谋已经完成了?他连忙暗暗催动天人烙印探查四周围甚至天地间的情况,但是却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让他感到了愈加迷惑。
“天命道友不必紧张了,该做的本座已经做完了,接下来的事情不过是听天命,顺人事而已,有什么疑问道友就直接问吧,本座自然会与道友解惑。”
张虚圣脸上勾起一丝笑意,似乎有些愉悦的说道,张志平看见以后顿时大惊,几乎以为坐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假的张虚圣,已经断情绝欲的张虚圣,竟然笑了?!
张志平几乎不敢相信坐在自己眼前的就是张虚圣,他不仅愉快的笑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竟然从张虚圣口中听到了听天由命的词语,这还是信奉舍我之外再无他物,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魔主吗?!
一时间,张志平满眼异样的打量着张虚圣,心中充满了怀疑,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把戏,而一旁的虫母,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