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顿时,叶北雄犹豫不决,皱着眉头沉思起来,心中并不愿意加入魔门,如今却骑虎难下。
朝廷的威胁犹在,锦衣卫的阴狠毒辣,却让他心生恐惧之意。
若是答应,要是落在锦衣卫手中,那可就是生死不由己。
若是不答应,面前这位可不是好糊弄的,这可是江湖上的一大魔枭,向来杀人不眨眼。
此时,他都有点后悔了。
太冒失了。
而且,也太过想当然。
见状!
“嘿嘿,你的处境如何,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殷老冷笑一声,“堂堂元神境强者,仅仅只是一州总捕头,何其落魄也。
其实六扇门这几年慢慢在边缘化,你这总捕头的权利也在削弱,我一个外人都能看清楚。
我听说你之前是锦衣卫镇抚使,那可真是权势滔天。虽与现在平级,待遇可谓天差地别。
不知你到底得罪了谁?竟然还能活着脱身而出,也是造化。
现如今没有资源,这辈子你恐怕也就元神一境,再无前进一步的可能。加入我魔门,我魔门为你提供资源,如何。”
这些言语,如同千钧重锤,狠狠的撞击在叶北雄的心头,让他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这些道理,他又何尝不知。
可是!
心知肚明又能如何,官场向来如此,相互倾轧。
朝廷也不是铁桶一块,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站错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叶北雄一时之间陷入了天人交战,一方面是来自慧难的威胁,另一方面是来自朝廷的威胁。
这两方可都不是他能惹得。
这不,面前这位更是不好惹!
这些可都是能一巴掌拍死他的人物。
无比憋屈!
这是此时叶北雄内心的想法。
想他元神境修为,在哪里不是赫赫有名的强者。
如今,却沦落至此!
许久之后!
叶北雄仿佛做出了决定,脸现坚定之色,咬着牙道:“好!我答应前辈,希望前辈到时不要像这次一样出尔反尔。”
“好!好!好!如此,我魔门又多处一位元神境强者。”
殷老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在意叶北雄的咬牙切齿,遵不遵守不在于他,而在于叶北雄。
只要对魔门有利,他不介意真正将叶北雄接纳入魔门。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叶北雄能为魔门做事。
……
青州,广阳郡境内。
清晨,宽广道路上,一个年轻的少年策马而来,烈马四蹄扬起漫天灰尘。
一手卷动缰绳,一手紧握精钢铁剑,一袭青衫在风中猎猎作响,胯下的烈马扬起前蹄,飞奔而来。
那奔腾中的烈马,野性十足。
一眼望去,便让人心悸。
烈马之上,是一位极为年轻的少年。
这名少年虽没有英俊的面容,但眉间的阴厉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一双眼眸逼视着前方,脸上看不出喜怒,却有着常人难以言表的坚定意志。
少年,便是不远千里而来的季川。
此时的季川,已经不是原先的面貌,在戴上人皮面具之后,郝然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便是广阳郡了。”季川勒紧缰绳,狂奔中的马匹骤然停住,在原地踏出阵阵马蹄声。
据季川了解,玉虚观依托广阳郡而建,每次招徒均会在广阳郡中进行。
因为只有真正成为玉虚观弟子,才能被允许进入玉虚观的山门。
因此,季川便告辞殷老,紧赶慢赶的来到广阳郡,距今已有数日功夫了。
季川策动马匹缓缓前行,来到城门口时,翻身下马。
一如南阳的繁华,广阳在繁华程度上并不输与南阳郡,甚至犹有过之。
特别是江湖侠客,一些自诩正人君子的正道人士,更是喜欢在广阳郡境内行侠仗义。
其中,多少有一些博出名的意味。
毕竟,玉虚观作为青州境内的顶级宗门,若是能得到玉虚观的赞誉,他们在江湖上的地位也能提升一节。
江湖便是如此。
江湖人更是如此。
一为名,二为利!
季川牵着马匹走在拥挤的闹市中,人群中很明显多了许多年轻的江湖侠客。
或许,这些人中一大部分都是来参加玉虚观招徒的吧。
“听说玉虚观三日后,进行招徒大会!”
“是啊,这次可是我们的机会。”
“恩,不过据说这次招徒只招十人。”
“这样说来,竞争压力很大啊!”
“你们看此次来了多少人,这广阳郡都快人满为患了。”
……
一路上,季川从路人口中也得知了不少消息。
“三日后吗?”季川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喃喃低语。
还有三日,季川也就不那么着急,于是决定先寻找了一家客栈暂住下来。
如今,他是两眼一抹黑。
这样的情况,对于他可是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