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惧于恩师所说的名姓大劫,从而更名改姓,下山加入明教时自称右布衣,十多年后积功升为凤阳分坛坛主,一次偶然得遇徐达,立时将其认出,不过他是枭雄心性,哪会毫无保留的相信他人?即便这人是他幼时要好的玩伴。因此就未与徐达相认,为了防止被认出,更是极少与之往来,他极力隐藏着自己,避免着任何有可能暴露的事情。及至后来,当明教有了武功通天的新任教主之后,他隐隐察觉教中似乎正在搜寻他朱元璋,能在教中这般行事,自然只有教主才能做到了,他不知教主寻他作甚,但直觉告诉他绝非好事,因此并未跳出来承认。他也由此想到,师父所说的名姓大劫或许便是来源于此任教主!
元末天下大乱,自幼立志的朱元璋又怎会没有逐鹿江山的心思?只是教主的武功他虽未亲见,却曾有五行旗教众面带狂热的说起过,那教众言道:“教主武功如神似魔,不但可凌空虚渡,更能凭空站立,数千元兵翻掌既灭,最终在早有预谋的元人手中保住了我明教圣地!”仅仅一人之言朱元璋自然不会尽信,但后来多方打探说法竟一般无二,若非他从师父处知晓武林神话的存在,多半会以为教众是在夸大其词!
确认了这个消息,朱元璋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教主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当世竟然还有如此高人!那如何还敢谋划最终成果?即便他掌控着再多的军队又能如何?教主想要杀他,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难上多少,面对一尊武林神话,任有多少军队也是枉然!他是枭雄心性,有着逐鹿江山的雄心,也有着能屈能伸的隐忍,自此便安安心心的做着凤阳分坛的坛主,眼眼睁睁看着明教化为明朝。只要教主在位,他就不敢生出半点不该有的心思。
朱元璋在凤阳分坛多有功勋,建朝之后便被封为了江苏布政使,本以为这一生便就此度过,谁知教主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的武道,仅在位半年便传帝位于一女子,然后飞升离去!有了刘基的撺掇,他借韩让与燕京一些士子之手接连试探了两次,看教主是否真的飞升离去,毕竟飞升之事虚无缥缈,实在是难以置信。之后士子悄无声息的失踪,他猜测是被暗中加害,而韩让则被新皇流放。据他所知,教主是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物,若是仍未离开,对不遵他令的韩让与士子绝不会暗中出手,只会正大光明的镇杀,以震慑不遵王令之人。
确定教主已走,朱元璋便带同幼时好友汤和起兵反明!他起兵之后,收到京城细作的回报,说朝中以常遇春为主将,徐达为副将围剿他们。当得到了徐达为先锋前来救援沂州后,便决心一试,若其才能不俗便以情动之,极力拉拢,若只是虚有其表,愿降则封他个闲散官职,保他一生富贵,不降就休怪他心狠手辣了。沂州城外,由汤和领军,刘基出谋划策的三万大军历经数次接战,竟未能从远道而来的徐达手中讨得多少便宜,这则坚定了他拉拢徐达的决心。
徐达愿降后,与朱元璋、汤和两人依刘基之计在沂州城下战得一场,为求逼真,还让朱元璋在自己身上留下多道大大小小的伤口,背部的伤口更是深可见骨,这才瞒过了沂州知府,得以再入沂州城。徐达已然归顺,更是一员难得将才,朱元璋出手自是极有分寸,这些伤口看着恐怖,其实均避过了要害之处,只要将养一番自能愈合如初。当城中医者为徐达包扎好伤口后,沂州知府问起了他与城下与朱元璋两人的亲近举动,他半真半假言道:“说来惭愧,城外叛军首领竟是徐某幼时玩伴,一时情不自禁,这才做出那番举动,忆起他们叛贼身份,便与其坚决断绝了往日关系。”看着徐达一身的伤势,沂州知府也不疑有他,便信了徐达所说。
次日,伤势无甚大碍的徐达出其不意的擒下沂州知府,再率领城中守军迎朱元璋进城。朱元璋张榜安民后又迅速出兵,占领了沂州全境,将之与江苏省连成一片。而沂州知府在大骂朱元璋和徐达一番后便撞柱而亡。大明建朝不久,朝中近半官吏都由原明教中人担当,而明教中多是铁骨铮铮的血性男儿,最看不起的便是背主之人,朱元璋的气运所能影响的,也多是既定轨迹中他原本的近臣下属,对于与他无甚关联之人就影响有限了。
拿下沂州全境,再得万余精兵,朱元璋实力大增,只是即便如此仅仅四万精兵想要抗衡大明还是有些痴人说梦了,江苏虽还有十余万士卒,却均是招募而来的寻常士卒,每一军由百余精锐士卒出任将校,为得是驻守边境,仅命他们依城而守还好,若要这些兵马远征他处,不历经数场硬仗,上了战场也只不过是为朝廷将领凭添功勋罢了。
常遇春率军行至青州便接到前军来报,言徐达带着所率的万余精兵献城投敌,他既是震惊又是愤怒。不过此时震惊愤怒均是无济于事,只能遣人快马回报朝廷,命前中后军前往河水一带驻防,谨防反贼继续向北进兵,自己则率五千士卒在北靠微山湖东临会通河的一处高地驻军,一面防止反贼由此西进抄了河水一代的大军后路,一面也想斥问徐达为何辜负皇恩背叛朝廷。
朱元璋兵出沂州府,至会通河为常遇春所阻,会通河前,他本想派徐达说服常遇春一同反明,徐达却被骂的面红耳赤羞惭而回。之后常遇春便靠着五千军卒,阻朱元璋两万大军于会通河东。两方鏖战月数,朱元璋一方合徐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