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顶议事堂
江渊笑道:“当时我远在中土,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哪能事事请示,何来请罪之说?杨左使安心便是,不知这些人是如何安置的?”杨逍道:“谢教主宽宥。”之后又接着道:“教主保定城外一战,未用多时便有情报呈于那五方首领案前,五散人再趁机道出教主还是易水楼之主,那五路义军慑于教主神威,便先后归附。属下便将其与众多教众打散混编,成五方大军。”“打散混编?即便归附,那些人会甘心交出手中权利?”江渊双手交叉,饶有兴趣的问道。杨逍道:“自然不会,不过有张安调遣他们附近的易水分楼找上门去,那些首领不得不就此让步。”
江渊看向张安,只见张安低眉垂目,丝毫不加以居功。他不问易水楼之人是如何让那些野心勃勃的首领屈服的,他要的仅是一个结果,知道明教势力大增,天下再无明元之外的其他势力便已足够,因此赞道:“张安,做的不错。”张安恭敬道:“为了主人大业,这是小的该做的。”江渊稍做寻思,片刻后道:“张安听令!”张安下跪道:“小的在!”江渊道:“今后你便是易水楼第二任楼主,替我监察天下,斩尽不服。”
张安愕然抬头,在他看来,楼主正年富力强,怎会想着相授大位?因此愣了愣,诚惶诚恐道:“小的谢主人器重,只是小的才学及武功均难担此重任,因此不敢受命。”江渊大笑一声道:“什么才学武功,我说你担得便是担得,不要多说,就这么定了,起来吧。”张安感激道:“如此,小的谢楼主器重,今后愿为楼主手中长枪,为楼主斩尽不服!”他知道,剑为双刃,伤人亦能伤己,而长枪则是一往无前,仅为伤敌,是以他说愿为长枪而不是长剑,以表他忠心不二,唯主人之命是从的决心。
江渊看着还未起身的张安,淡声道:“好了,起来吧,今后你才是楼主。”他能看出来,张安此时所说是真,当初他并未服过脑神丹,但这些年来依然任劳任怨,是以才会将楼主之位相授。易水楼一百零八分楼主几乎都曾服过脑神丹,因此即便卸下楼主之位,这个势力仍在他的掌控之中。
张安奉命起身,胸怀激荡道:“在小的心里,唯有主人才有称楼主之资,小的不过代为主人管理。”旁边的杨逍几人面色微变,他们记得张安曾说过,易水楼是为刺杀元人之用,适才教主却说今后为他监察天下,这天下如今仅余明元两方,待元人败走,开国立朝,这天下不就仅余他们了么?不过教主武功震古烁今,他们就算看明,亦不敢起了其他心思,只是面上不免更为恭敬。
江渊这时问道:“不知杨左使将那些人马编制成哪些大军?”杨逍道:“属下以东南西北中五方为号,将他们编为东方青龙坛、南方朱雀坛、西方白虎坛、北方玄武坛和中央麒麟坛。每一军设坛主两位,再分七堂设堂主七位,每一堂又设香主若干。”
江渊瞥见一旁的范遥,暗中思索,如今杨逍掌管天地风雷四门,用以守卫光明顶,鹰王、蝠王和五散人均无实权,五行旗使所掌管的皆是一些特殊作战部众,这五坛是以往的作战部众和归附部众编制,想来能被编入五坛大军之人皆是战力不弱之辈,不然编到一起不仅不能增加战力,反而会有所减弱,以杨逍之精明应不至做此不智之事。此时五大分坛是教中对元作战的主力,自然应被忠心之人掌握,杨逍等人虽说未有不忠,但比起范遥来还要差上不少。
寻思到这里江渊道:“如此,杨左使传令下去,今后这五大分坛归范右使调度,各坛主不得有违,否则以叛教论处!”杨逍道:“遵教主令谕,不过范老弟已多年不曾现身,属下只恐那几位坛主不服。”江渊淡然道:“怎么,他们还敢抗命不成?”杨逍摇头道:“那他们倒不敢,只是就怕他们阳奉阴违。”江渊笑了笑道:“我相信范右使能解决这些,然后将五坛纳入掌控,他要是做不到,那也就不配身居此位!范右使觉得呢?”
范遥抱拳弯腰,沉声道:“属下谢教主赏识,范遥这些年虽说声名不显,但要掌控五坛还是不难办到的,若此等小事都办不好,属下还有何面目居这右使之位?”江渊点点头,忽得想起武当众人离山时曾求助明教让寻找殷梨亭,因此问道:“对了杨左使,那个武当派的殷梨亭你们可曾找到?当日既然答应下来,总该给武当派一个交代。”杨逍面色忽得难看起来,半响后方答道:“回教主,找到了。”
江渊看着面色难看下来的杨逍,奇道:“找到了杨左使为何还做此神情?难道殷梨亭受伤了?即便如此,他武当派还敢前来问责不成?”杨逍面色生出些许赫然,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半响下来这这那那的说不出个整话来。江渊皱眉道:“杨左使何故做此神态,有何话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殷天正看教主生出不悦,便上前说道:“当时风门教众在一处雪谷中寻到殷六侠,不过殷六侠身上酒意冲天,喝的不省人事,便将他抬了回来,之后杨左使的闺女却要亲自前去照看殷六侠。殷六侠酒醒后要离开光明顶回往武当,谁知道杨左使家的闺女也非要跟着一起前去,谁都劝不下。嘿嘿,当初杨左使抢了殷六侠的未婚妻,现在赔给人家一个女儿,不过他成了人家老子,这买卖也算不上亏,哈哈。”
江渊听了微微一怔,杨不悔喜欢上了殷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