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从一个很小的孩子,渐渐长大。每一幕,都少不了爸爸妈妈。
做错了事,当然会有严厉的批评,哪怕只是把花瓶碰倒。画面中,年轻的女忍者严厉的批评着蝎,小小的蝎看起来很恐惧,他藏在门后不肯出来。
那个时候,妈妈打人好痛的。蝎笑着,泪水像打开了开关的水龙头一样,泪珠噗嗒噗嗒的滴落。记忆中被用竹板打手掌的痛苦,再回忆起,全然没了痛苦,而是很温馨的记忆。
上原在揽着蝎,蝎把他的手臂抓得紧紧的,泪水打湿了上原的衣袖。上原眉头紧皱着,因为蝎正紧紧的抓着上原的手臂,他很用力,抓得上原很痛。
蝎的身体在颤抖着,渐渐有啜泣声出来。
而小虫很识趣的静静的在一旁呆着,没有打扰蝎。
真是的,自己也快忘了叔叔和阿姨的样子了。小虫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飞速变幻的一幕幕。
“蝎,我和妈妈要出去执行任务了,要乖奥。”
高大的砂忍用宽阔的手掌轻扶过蝎的脑袋,“我们很快会回来的。”
“很快是多久?”在上原臂膀里哭泣着的蝎,突然带着哭腔问着,他哽咽着,全然忘记了眼前所见到的并不是真实。
千代婆婆内心悸动着,差点中断了查克拉的输送。
随后的画面,很多,很凌乱,节奏明显变快了很多。
画面中的蝎渐渐长大了。爸爸妈妈外出执行任务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
每次都是一样,他们总是匆匆的赶回,然后不过短暂的相聚,他们又离开了。
有时,爸爸妈妈甚至是在夜晚回来,左右拥着蝎入睡,看着蝎入睡可爱的样子,轻笑着,窃窃私语。然后,等天还未亮,他们又离开了,只留下朦胧醒来的蝎,轻轻抚摸着还有着淡淡的温度的被褥,一阵失落。
爸爸妈妈是回来了吗?可是他们又离开了。
为什么不把自己叫醒,是怕吵醒自己吗?幼小的蝎决定,以后一定要很晚才睡才好。
听爸爸说,忍战爆发了。妈妈做的菜一如既往的好吃呢。蝎抱着小小的饭碗,只在饭桌上小小的一角,他静静的听着爸爸妈妈讨论着,席间,他们全都是在讨论死去的那些同伴。
蝎能清楚的感受到爸爸妈妈的痛苦,他们是把同伴看到很重要的两个人呢。
听爸爸说,忍战爆发了。
忍者战争,那又是什么?蝎不懂。
只是小小的蝎爬在高高的窗台让,自那天爸爸妈妈离开之后,他看到医院后处理尸体的那块墓地,被频发的挖开然后掩埋。
爸爸妈妈说总是说很快回来,每次都这样说,只是,他们回来的时间间隔也越来越长,越来越长。
蝎越来越像一只等待着什么的候鸟了,他太久没见到了爸爸妈妈,他已经不再满足于趴在窗台守望着了。
他一个人跑到了村子外面,那里有一块好大的石头,能从那里看到村子之外好远。
爸爸妈妈的身影终于在夕阳下出现了,蝎从高高的大石头上笨拙的滑下来,他开心极了。
妈妈连好吃的菜都不做了,他们只是简单的吃着便当,“这次的战事很重要,如果突破木叶防线的话,一切就明了了。”
“蝎,抱歉,没时间照顾你了。”妈妈很疲惫,她吃便当时几乎都快睡着了,“可以自己去买一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嗯。”蝎无聊的把双手放在凳子上,踢腾着自己双腿,“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那蝎,我们要离开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如同往常一样的告别。
“你……你们不要去啊!”在上原怀里,蝎呜咽着,情绪崩溃的一塌糊涂。
上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小虫也一副怕怕的样子。
“说好很快回来的,说好回来的!”
“你们骗人!骗人!”
这次,砂隐的傀儡部队要攻破的防线,是木叶白牙部。
欺骗了蝎的家伙,让蝎痛恨呢。
蝎痛哭着,无意识的用力撕打着他手边能抓到的一切。
术已到了尾端了,千代婆婆紧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了,她气息很弱,眼眶下有黑色的墨汁一样的泪水缓缓留下至忍术卷轴。
“蝎,战争结束了呢。”
爸爸妈妈和好多砂忍一起回来了,“这次战争之后,大概忍界能和平许久吧。”
“蝎,有没有好好吃东西呢?嗯?”
“妈妈”径直的走向蝎,她笑着,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蝎的额头,并不是僵硬的傀儡术,那种微笑,只有在自己梦中有见到过。还有,真实的触感。
或许,最高级的忍术是能深入人内心的忍术吧,比如说,无限月读。
没有丝毫幻术效果的忍术,触动了蝎内心最深处隐藏的情感,蝎似乎是沉浸在了无限月读中的世界那样,他很开心很开心的笑着,抬起额头,应上了那个由黑色水墨勾勒出的人形,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指尖的温度。
术顺利完成了。
千代婆婆剧烈的喘息着,她眼睛越来越模糊了,随后,噗通一声从从凳子上摔倒了下来。
……
等蝎缓缓睁开眼睛回过神来,整个屋子一个人也看不到了。
“妈妈……”蝎几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然后,他停下了。
泪痕还未干涸的双眼,差点又有泪水夺目而出。
……
千代婆婆可是砂隐村最重要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