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放的信号弹?”看着远处一颗亮红的信号弹飞向天空,在夜幕已经缓缓降临的暗色的天空下显得很显眼。
“这是出什么事了……”一条腿走不了路了,上原蹦的再快也做不到像木叶白牙那样神速,他这时很想要一个拐杖之类的东西,或者像狩的穿山甲那样的大型通灵兽。
……
“山踵老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敌人呢,你放的信号弹?”紧赶慢赶,上原终于赶回来了,扫视了一圈,不见敌人,而且伤员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被妥善处理了。
“小鬼,过来帮忙。”没了双腿的山踵是怎么站的跟手术台一般高的?上原很好奇。
山踵看来精神不错,只是脸色苍白的厉害,上原很怕他是回光返照,下一刻就挂了。
等走到手术台前,上原明白了怎么回事,山踵的两把长剑被他当成支柱支撑起身体,他看都没看上原一眼,一脸的沉重。
“这个姐姐……”因为需要战斗,上原只是帮一个肠子断掉的家伙接上了肠子,甚至连伤口就没缝合,最早负伤的那个医疗忍者,上原反而忘了,“这个姐姐的伤势很麻烦吗?”
“我的右手神经已经坏死了,”山踵目光凝视着上原,“既然你是医疗忍者,还是跟土峇学的医疗忍术,那我应该相信你的能力吧?”
“可以相信!”上原把手术台上的台灯打开,带上无菌手套,同时还在头上带了一个带着小探照灯的袋子,一个只有一个镜片的高倍眼镜。“但是我……”
“没有但是!”山踵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来说,你来做。”
“好。”上原长舒了一口气,既然学习了医疗忍术,这种事早晚得自己面对的。
“血压很低,心跳不规律,呼吸也很微弱……”上原以自己的方法开始检查起来,来自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他做事总会带着某些独特的习惯。
“不用管那些,”山踵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他觉得很困,拼尽全力才不没让自己睡下去,“不用止血,不用打强心针,不用缝合伤口……”
“不用干这些我还能做什么?!”上原一愣,不满的打断了山踵的话。
“阿伊子已经没办法救治了,耽搁太多时间了,你要做的,是把胎儿取出来。”
“胎儿?!”上原拿着手术刀的手一颤,满脸的震惊,“妈的!怀着孩子还要执行这种难度的任务,人家木叶……”
自动忽略了上原说的脏话,“取出胎儿是最简单的一步,”睁着眼睛太耗费精力了,山踵耷拉着脑袋闭着眼睛说着,“脱离母体,如何维持这个孩子的生命,是更重要的事,具体执行的方法是……土峇的医疗书里应该有,关键的穴位,需要一直用查克拉注入,不能停止……”
手总是发颤,上原怎么也无法做到完全冷静,小时候总是做噩梦,那是因为在近距离看见过一次车祸,一个孕妇被车撞到,胎儿……“给老子坚强点!坚强点,坚强点!”手抖得不行,啪的一声把手术刀拍在手术台上,上原狠狠地用左手的拳头捶着右手,捶的咚咚作响,直到手被打的已经麻木了,他这才作罢。
“不就个小手术吗,没什么大不了……”一边给自己打着气,上原一边小心的用手术刀划开阿伊子的腹部,然后是子宫,再割断脐带时,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专注过,以致于山踵轰隆一声晕倒在地的时候他都不知道,羊水伴着鲜血流了满满一手术台。
期间,当上原还未来的及割断脐带,阿伊子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喂,山踵老头,这孩子没呼吸,怎么……”看看倒在脚下的山踵,上原看着没两个手掌大的婴儿,心情沉重。
“这么小的婴儿,才几个月,能活吗……”一边拿出一个很小很小的注射器配了很小剂量的强心针,天已经黑了,看着灯光一闪一闪的台灯,再听着呜呜的风声,这像是要下雨了,事情有变糟糕的趋势。
“山踵老头,没办法管你了,你死了就算了,”看了一眼山踵,上原嘀嘀咕咕的说开了,也不管山踵听不听得到,“你这么大年纪了,早活够了吧,死了就算了,我还是觉得孩子的命重要,对不起了……”
一边翻着书,一边学着,一边小心的把各种药剂注入婴儿的各个身体部位,上原还得分身控制查克拉不停在婴儿体内游走,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不停的落在伞上,声音嘈杂,上原却丝毫没受影响。
上原都要累虚脱了,好在,婴儿被救回来了。不足月的婴儿很丑,小脸皱巴巴的,可还算安详,呼吸平稳。夜晚很冷,上原用酒精灯加热了一点儿温水,水里放了温度计,温度要精确的控制在三十七度五,不能高也不能低,上原不住的在把酒精灯移开又放上。平时煮食物的锅被上原拿来当保温室了,模拟的羊水环境,胎儿以为还是在母体,小胳膊小腿不停的踢腾着,以极细小的声音啊呜啊呜似乎是在说梦话。
“强心针不能多打了。”忙活了大半夜,期间了两个兵粮丸,上原脑袋隐隐作痛,可查克拉消耗完了,强忍着不适,上原又吃了一颗。
“忍法——通灵之术!”腾开了手之后,上原抽空查看了山踵和另外三个伤员,情况不妙,有个家伙已经没了生理特征,其他人也没短时间醒来的可能,至于山踵,失血那么多他已经陷入重度昏厥,上原不觉得他活下去的可能不大。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