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听着坤梅姐姐说,皇后娘娘很喜欢这珍贵人,说她人品很好。”
坤嬷嬷仍旧很淡定,只是斜嘴轻轻冷笑着,说了句:“那吃人的老虎,总是得先打个盹才会起来去扑食。”
坤兰疑惑的看着坤嬷嬷,可坤嬷嬷却笑得很是自信满满着什么似得,一直也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嘱咐坤兰:“今个的事可不能让皇后娘娘知道,否则,你该是知道我会如何对你的。”
坤嬷嬷扭过脸,看着坤兰,一边说着,一边挪动着步子,每说一句话,那脚便配合着往前逼近一下。
“不不不,奴婢什么都不会跟皇后娘娘说的,坤嬷嬷您放心,奴婢可是跟皇后娘娘是一条船上的,那可是一荣皆荣,若不是跟了皇后娘娘,奴婢在这宫里的名字又怎么能混的到与坤宁宫相匹配的名字呢!奴婢就连月例银子都比同年与奴婢进宫的宫女多两倍呢!那可都是因着皇后娘娘才能得到这份殊荣,嬷嬷放心,您为了皇后娘娘做的那些事,奴婢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奴婢啊,还等日后能跟着享更多福气呢!”
坤兰很是会审时度势,更会察言观色,赔着笑谄媚的讨好坤嬷嬷,她怎么敢跟坤嬷嬷作对,虽然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可她从不敢想用这事去威胁谁,得到更多的好处,但求能平平安安也便吧了。
“行了,起来吧,你我同是皇后娘娘的奴才,你跪我,我可受不起,你只能跪皇后娘娘。”
坤嬷嬷赶着说,赶着搀扶起坤兰,笑着轻轻拍着她的手。
坤梅、坤最像赫舍里皇后,太过老实巴交,所以,在坤嬷嬷的眼里,有些皇后娘娘恩赏之事交由她做,最让人放心,不用担心会被从中折扣下什么。
那坤竹最为沉稳处变不惊,且又喜怒不形于色,所以,那些与其她妃嫔们打交道传达什么事时,她是最能办好差事的。
至于坤菊,就是个莽撞的丫头,时常闯祸,可赫舍里皇后特别喜欢她,因着性子有些赫舍里氏府里的就算是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回头那小嘴吧唧吧唧说一说,皇后娘娘便什么都不追究了。所以,她只适合日常伺候在赫舍里皇后身边。
而这坤兰,是坤嬷嬷最看重的,因为坤嬷嬷发现,这丫头跟她年轻的时候极为相像,很是会审时度势,更是会为自己的日后筹谋,这样的人,只要她忠心,便能为自己所用,帮助赫舍里皇后。
另一边,养心殿那,宫人靠近内殿,在顾文星身边小声嘀咕着什么。
玄烨歪着脑袋看去,唤了一声:“小星子,什么事?”
顾文星冲宫人摆摆手后,走进内殿里面,上前行礼回道:“皇上,方才宫门那有人来传话,说是噶布喇大人府上出事了。”
玄烨闻言噌的一下子瞪起眼来,放下手中的毛笔,急忙崔问道:“出了什么事?”
“说是皇后娘娘的额娘突然病了,好像还病的很厉害,噶布喇大人想请皇上开恩指一位太医去府上瞧瞧。”
“快,去,通传太医到赫舍里府上给夫人瞧瞧。”
“嗻,奴才这就去。”
顾文星刚行了跪安礼,起身准备转身离开,便又被玄烨唤住了。
“等等,你去坤宁宫,让坤嬷嬷连夜赶回府里瞧瞧,明个一早宫门一开便赶紧赶回来,别让皇后知道了,朕担心她伤神,这几日身子一直不适。”
“是,奴才知道了,这就去办。”
坤嬷嬷待赫舍里皇后睡下了之后,便去了内务府领了腰牌,又去了太医院值房找皇上指的太医,然后一起往宫门那边去。平日里这个时候宫禁,那宫门岂是能随意进出的,可这回却不一样,顾文星此时早已按照玄烨吩咐的备好了马车后在宫门那。
太医跟随坤嬷嬷去了赫舍里府上给嫡夫人诊治,随后,府上的管家又给太医安排了厢房休息。
寅时三刻时,坤嬷嬷从府中的后门走了出去,坤嬷嬷那是皇后娘娘的乳娘,在府里什么时候在哪里走动,哪有下人敢多问,这个时候,后院那即便是有下人起来干活了,也都一个个的低着头不敢轻易抬头瞎问。
坤嬷嬷来到了一个胡同里,就站在那,像是在等着谁。
很是奇怪,她不是该着一早再坐着那马车回宫里吗?可是这个时候,她离开赫舍里府,走进一个胡同做什么?
突然,一黑影噌的一下子从胡同的墙顶上跳了下来,照理说,这个时辰天还没亮呢,那月光下应着一个黑影就那么刷的一下子掉下来,且还有声音,一个老妇人该着害怕该着担心的回头瞧一眼啊!
可坤嬷嬷却似乎并不担心害怕一般,月色之下映出她的面孔,显得十分镇定自若。
那黑衣人蒙着面,很明显是不希望被人瞧出是谁,落地之后,半蹲着在地上,片刻之后,坤嬷嬷才缓缓转过身看向蹲着身子的黑衣人。
坤嬷嬷的表情竟渐渐地从镇定自若转变成了哀伤一般,上前两步搀扶起那黑衣人,有点要哭了似的,唤了一声:“少爷,许久未见,你可还安好!”
坤嬷嬷似乎很激动,那声音之中带着一丝颤抖,而黑衣人也像是有些激动,二人互相搀扶着彼此。
“母亲,四下无人,您又何必还唤我‘少爷’,儿想听您唤一声‘长泰’。”
谁能想到,这噶布喇家的嫡出长子长泰与嫡长女玉霙,竟并非是嫡夫人所出,他们的生母竟然是个赫舍里府上的下人。
当年,嫡夫人曾诞育过一儿一女,可没活多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