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工夫跟你闲扯,你应该清楚我们找你的目的。”
“我······”应雁书愣了一下,苦笑着实话说道,“我真不知道。”
“看来你还是搞不清现在的情况。”修语气淡漠,左手一握,应雁书身上的骨索瞬间收紧。应雁书的眼瞳骤缩,笑容凝固,体内骨节的暴鸣声清晰地传入他的大脑。就像蟒蛇绞杀猎物一样,每当他呼吸一次,骨节收得更紧一分。
就在他身处窒息的边缘时,骨索停了下来。
“我想,现在我们可以真诚地交流一下了。”
“我······真的······不知道······”应雁书艰难地说道。
闻言,修眉头紧皱,食指一弹,骨索暂时松了一些。
应雁书顿时轻松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那我问你,那时,你闯入弋桑城防军十一号武库,为什么?”修蹲下身来,一字一顿地问道。
她的一切计划,都是基于应雁书受雇于另外的知情者,有意盗走秘卷的条件之上。可现在看应雁书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偷走了什么。如果真的是想那个卜先生所说,应雁书只是因为“贼不走空”而顺道偷走了秘卷的话,那么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秘卷现在身在何处,
那样的话,他们全部的线索就都断了。
而这边,应雁书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无意中捅了一个多大的马蜂窝。他那时只是为了从中偷出柳潇绫的苍魄剑而已,为了掩饰苍魄剑失窃的事实,才多偷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现在看来,自己似乎点背到一定程度了。但眼下的情形,他又不可能说实话,否则不仅会牵扯出柳潇绫,失去利用价值的自己更是必死无疑。
“为什么?”修的语气极度阴沉,仿佛渗着冰碴,“说。”
“你说那件东西是吗?”应雁书强装镇定,挤出一抹冷笑,“如果你们已经不在意它的下落了,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
闻言,修的内心又升起一阵希望,刚想开口,血剑奴却在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退后。在修不解的目光与应雁书紧张的注视下,血剑奴蹲到了应雁书的面前。
一阵沉默后,血袍之下传来了鼻子嗅气味的声音。
不知为何,应雁书突然想起了应文萱的那句玩笑话,无端地不安起来。
“小子,你知道吗?每一个离开帝国边疆的军人,都很怀念红鸾柳的花香。那种香味,与涣鵟江流域的每一种花香都不一样。虽然那时我还很小,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种味道。而你身上,不仅有红鸾柳的花香,还有涣鵟江江花的香气。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会同时出现这两种花。”
“告诉我,当年,你被曦重伤后,是怎么逃出弋桑皇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