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街市上人声鼎沸,一对人马气势汹汹地冲开人流。队伍前列,韩鼎面色凝重。一个武卒打扮的助手冲在最前,举着令牌大喊道:“灵卫司办事!”挥舞着马鞭开路。另有一个身穿白衫的女人跟在韩鼎身后,马背上架着一对竹篓,里面满是书卷。
人马很快来到昌宁令的坊市区,琴店附近稍微冷清些。门槛前落满灰尘,门环上结了蜘蛛网。士兵们下了马,在外围拉起封锁线。
“将昌宁令都尉找来。”韩鼎打量了一下店门,将令牌抛给身后的士兵说道。
“是。”士兵接了令牌,策马离开。
“沈致,李晓冰,跟我进去看看。”
“是”那名武卒与女人一同应到。武卒抽出钢刀,劈开生锈的门锁。女人牵着自己的马,跟在两人身后进去。
“晓冰。”韩鼎擦了擦桌上的积灰。
“大人有何吩咐。”女人牵着马上前。
“将店里所有的成品琴与零件全部登记下来。沈致你陪着她,搜索一下店里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还有,通知士兵,这些东西全部带回灵卫司。”
“是。”
等了一会后,一个中年人慌忙从门外跑进来,道:“在下昌宁令都尉谷辉,大人有何吩咐。”
“我问你,琴鬼离开多久了?”韩鼎并不抬头。
“呃,差不多三年半。”
“这三年半,有人替他交税吗?在集市上租的店面可都是要交市税的。”
“没,没有。”
“既然如此,这家店为什么还留着,连封条都没贴?你们昌宁令是怎么管理坊市的?”
“大人息怒。这琴鬼与宿令的很多贵族小姐都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们实在不敢招惹。在他还没走的时候,宿令那里就不断有人跟我们打招呼,他的市税都是只收一半。他走了以后,靳祺小姐更是直接警告,说是如果我敢关了琴鬼的店,我的昌宁令都尉就不用干了。”
“靳祺小姐,镇南王靳百奚的独女?”
“大人。”李晓冰走到韩鼎身后,“琴鬼消失之前,镇南王为靳祺小姐举行了庆生宴,但靳祺小姐没有出席,会不会和琴鬼有关?”
“沈致!”
“在!”
“一队将东西带回灵卫司。你们两个,带着七队跟我去宿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