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雨的声音很轻,但不可能躲过眢的耳朵。眢转过身来,冷笑道:“对,我是个危险的人。”
“你是谁?”末兵握枪的手更加用力。
炎雨这才明白自己说错话了,慌忙着打圆场,道:“不,末兵你误会他了,他是祁让······”
“的仇人!”眢强行接过炎雨的话,“我是祁让的仇人。”
“祁让是谁?”
“一个死人。”
“没空跟你扯蛋,你到底是谁?”末兵又上前一步,枪尖指向眢的眉心。
“呵呵,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吧,还假模假样地问什么?”眢瞪大了眼睛,怪笑着,一步一步靠向末兵,将额头抵在枪尖上,接着用力一顶,枪尖刺入头颅,“什么人这样做却不会死?眢。”
又是一道闪电掠过,将房间照得透亮。龙鸣枪枪尖没入眢的头颅中,而眢依旧惨笑着,没有瞳孔的森白眼珠紧紧盯着末兵。炎雨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再注视这样的恐怖景象。末兵眉头紧锁。眢后退两步,将钢枪从脑袋里拔出来,额头上的窟窿几乎在瞬间愈合,唯有枪尖上还沾着一些墨青色的血液。
“不死之体果然名不虚传,比我想象得还恶心。”末兵嘲讽着笑道。
“多谢夸奖。久闻阁下佣兵第一人的威名,却一直没见过面,今日有一问题想请教。”
“你说。”
“你,爱她吗?”眢指了指一旁的炎雨。闻言,炎雨的心跳漏了半拍。
“爱。”末兵本不想回答,但看着炎雨的眼睛,他不得不开口。
“那么,她为什么还叫你末兵?你连你的真名都没告诉她吗?你配爱她吗?”
末兵一时语塞,看着眼神突然黯淡下来的炎雨,顿时怒火中烧,喝道:“你滚!”
“她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这点信任都没有,你还好意思说爱她。你把她当什么?你根本不配爱她!”
“我不是不信任她!”末兵怒吼起来,“我是忘了!我忘了!我从小在佣兵团长大,我也忘了我的真名是什么了。”
“够了!”炎雨突然站起来,将两人喝住,声音突然放低,“眢,对不起。你走吧。”
闻言,眢苦笑着,从药囊中掏出一个碧绿色的东西。
末兵心生警觉,将炎雨拉倒身后,一枪刺向眢的手,喝道:“小心!”
枪尖一挑,碧绿色的东西化为碎片洒落在地,眢愣在原地。闪电再次将昏暗的房间照亮,地上并不是末兵想象的毒剂,而是断裂的项链和滚落的珠子。
两团黑色的火焰在眢的双臂处燃烧,眢压抑着噬人的毒怨,道:“你要付出代价。”
末兵的掌间雷光奔涌,雷霆将龙鸣枪包裹,血丝在龙鸣枪表面汇成龙的纹路。
“来吧,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