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联盟》的导演提莫·贝克曼贝托夫,在此之前早已凭《守日人》和《守夜人》挑起了新俄罗斯商业电影的大旗。恰巧一直苦于寻找新作《刺客联盟》操刀人的哥伦比亚电影公司制片人拿到了提莫尔·贝克曼贝托夫的资料,就这样,俄罗斯人顺理成章地“得到了”《通缉令》(刺客联盟又名《通缉令》)。

不过,这位初涉好莱坞的“老外”,也着实受到了同不少外裔前辈相同的“款待”。据说,根据提莫尔·贝克曼贝托夫那部票房回报率接近1:15的《守日人》的成绩,制片公司只为剧组准备了仅仅6800万美金的预算,却要俄罗斯人拍出《蜘蛛侠3》的效果来。

不过,贝克曼贝托夫对任何苛刻刁难都言听计从,并十分懂得如何节约成本,而他个人得到的工钱据说也少得可怜,仅够糊口显然,初次“外出务工”的经历对每个人都是考验,这次拿了一个大红包,顿时笑逐颜开,俄罗斯人一发狠,抄起大大一瓶高度威士忌,直接对嘴狂灌,一斤多的烈酒,直接落肚,沾滴不留,这种豪迈作风赢得全场一致喝彩,大家纷纷鼓掌,以示鼓励。

《刺客联盟》一跃成为北米暑期未最刺激最具轰动效应的电影,他虽然不像那几部过亿作品这么轰动,但在那些深好这一口的影迷和粉丝眼里,它丝毫不比那几部超级大制作逊色。

《刺客联盟》有一个老套但是有效的叙事底子,故事是典型的好莱坞“平庸小子卷入惊天密谋”式,这样的设计之所以被一用再用,分析起来,还是因为大事件本身吸引人、小人物又能让观众产生强烈认同感。

《刺客联盟》的结构也相对保守,线性叙事,并且严格地首尾呼应,简单到观众一看就懂。不过如果仅有以上这些,还只是打下了一个扎实但稍嫌平淡的基础而已。《刺客联盟》真正发光和征服观众的地方,还是极致的视听语言和痛快的情绪宣泄,贝克曼贝托夫对市场的把握还是十分到位的。

随着读图时代的演进,观众的嘴巴越来越刁,只有不断推陈出新的厨子才能继续生存下去,这个道理简单极了。可关键是,是不是人人都能够找到新的表现形式?不一定,但是《刺客联盟》找到了,譬如它继黑客帝国之后,对“子弹”这一表现主体的进一步发掘。在《刺客联盟》中,子弹不但能够在空中自行组装运动,还能够打出弧线,甚至打成一个环形轨迹穿透房间里站立的n个人,并且实现了枪迷从小就有的、对两颗子弹互相阻截的想象。除此之外,影片还有很多让人印象深刻的精彩段落

卫斯理的假爸爸出场时有一段戏,表现他像子弹一样把自己弹射出去,速度极快地冲向大楼对面。镜头中突出了三个细节,一个是助跑时假爸爸用脚蹬电梯间,结果蹬出了一个坑,可见力道之猛。二是心脏跳动速度加快后,时间变慢,周围的人运动相对静止,只有假爸爸一人奔跑动作幅度巨大。三是他所到之处,像龙卷风来袭刮得公文纸四处乱飞。这将无形的风有形化,并且渲染出极强的速度体验。

影片也在“公文纸”上做了很详细的刻画,假爸爸在走廊奔跑,身后吸起一串公文纸—旁边一个办公室的纸都飞起来,女人几乎跌倒—跑步背影,翻飞的纸是前景,跑步中景,翻飞的纸是后景,动作加速,漫天的纸和侧头看的人是前景,后景假爸爸跑动,镜头倾斜—纸飞起,后景是死去的女人(表示假爸爸已经跑进屋里)—撞碎玻璃冲出大楼。

如果说“速度”起码还有一个奔跑的动作,那么压力就纯粹是存在于内心的感觉了,怎样把内心的感觉外化?《刺客联盟》里卫斯理的高压精神状态是这样处理的:画面抽动着慢速跳跃(模拟心跳)、心跳作为背景声、音响和对白做慢速处理。

以第一个高压段落,卫斯理被老板珍妮佛催交报表段落为例,先是电脑屏幕上浮现出卫斯理的心声“你为什么在这里?”紧接着珍妮佛的订书机和卫斯理自己的心跳声被变速放大,画格内充满变速后珍妮佛夸张抖动的面部肌肉特写。这时卫斯理内心的失控已经充分外化了,导演还插入他的“好朋友”不明就里的笑,以突出卫斯理与正常人精神状态的差别。

火车段落尤其令人印象深刻,在这个场景中,之前铺垫的矛盾冲突达到最强,卫斯理终于和“杀父仇人”正面交锋,紧接着编剧来了个大逆转,让卫斯理发现自己杀死的是亲生父亲。火车下坠的危机情景、逼真细节营造的真实感、卫斯理射出致命一枪后火车突然坠入深谷…都为这场戏的内部戏剧冲突营造了很好的外部环境,帮助全片在视觉的刺激中达到了情节和情绪高潮。

贝托曼贝托夫在情绪宣泄方面处理得不错,还抓住了这个时代人们共有的情绪特征(压力太大成就太少、生活无趣迷失自我等等),帮助高压人士发泄了内心的郁闷。

影片通过两方面来进行情绪宣泄,一方面是视听语言营造的暴力美学,以他的“好朋友”门牙横飞的黑色幽默和一系列干净利落的“爆头”画面为代表。另一方面,影片有一个一以贯之的、极能煽动造反情绪的主题:找寻自我。

这个主题还得从主人公说起,卫斯理是个小白领,有着英雄般的超能力,做着英雄做的事,但他却并没有经典语境下英雄的抱负(拯救世界什么的),他的动机是找寻自我(通过谷歌搜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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