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老实点儿,我们将军一会儿问你话,要是你敢说半句假话,老子砍了你的脑袋!”
蛇灵山下。
这里已经搭起了数十个行军帐篷,显然独孤信已经意识到了七修派的难缠,打算来一个“持久战”。也不得不说,皇宫禁军,果然是一支精锐之师,短短半个时辰内,居然能把这么多行军帐篷搭好。纪律严明、分工明确!大唐的国力能屹立于世界之巅,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个小兵押着一个七修派的弟子,一边向中央的主帅军帐中走去,一边对那七修派弟子威吓道。
“军爷~!小人不敢说谎~!不敢说谎~!”
那青衣弟子只是七修派的一个伙房管事,何曾见过这般阵仗?他早已被这些杀气腾腾的宫廷禁军吓破了胆,这时听到那小兵的话,他连忙哭着保证道,看他那神情,就差指天发誓了。
“嗯~!算你小子识相~!不然你爷爷我的马鞭,就要招呼招呼你了~!”
小兵满意至极地嘚瑟了两句,这才将这个七修派的弟子带到了帅帐之外。
“启禀将军,七修派的弟子已经带到!还请将军吩咐~!”
小兵刚刚敢在青衣弟子面前耍横,现在可不敢在独孤信面前也耍横,只见他老实的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一般,对独孤信抱拳躬身道。
“嗯,带进来~!”
独孤信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吩咐道。
“诺~!”
小兵抱拳退出帐外,然后提溜着青衣弟子走了进来,独孤信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然后对那青衣弟子淡淡地问道:“你先报上名来,顺便说说祖籍何处,又在七修派待了多久?”
独孤信语气虽然古井无波,但青衣弟子却感觉到对面仿佛来了一头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洪水猛兽,他的额头不禁冒出了几滴冷汗,这便是经历过战阵厮杀的将军,所特有的杀气!
“小…小人鲁保丹,祖籍太原,大业十二年,小人父母因病去世,小人就…就偶然听说七修派招做饭伙计,管吃管住,于是小人就去试了试,掌门觉得小人厨艺还不错,于是就留下了小人,后…后来,小人就一直待在了蛇灵山,帮他们做饭~!”
青衣弟子被吓得跪在了地上,冲独孤信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嗯……那本将问你,你们七修派最近可否有人受重伤?”
这就是独孤信高明的地方了呀,他虽然不知道那日交手的刺客姓甚名谁,但他知道那刺客肯定身受重伤,所以这么一问,或许能从眼前七修派的弟子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
“受重伤~?”
鲁保丹皱着眉头仔细思索半晌,然后摇头道:“回将军的话,小人未曾听说,七修派最近有弟子身受重伤!”
“嗯~?”
独孤信冷冷地“嗯”了一声,鲁保丹顿感周遭空气变冷了几分,他连忙磕头道:“将军明鉴,小人真的没听说过有人受伤,小人没有撒谎~!”
其实这倒霉孩子真的没有骗人,蛇王那天是偷偷摸摸回到七修派的,后面就一直在密室闭关疗伤,即便偶尔出现在七修派弟子面前,也仍然是一副大高手的模样,外人根本看不出他有伤在身。
“哼~!把他先带下去好好看押~!”
独孤信也看出了鲁保丹不像是再说谎,他摆了摆手,不耐烦地吩咐道。
…………………………
“驾~!驾~!李爵爷等等~!”
郁郁葱葱的秦岭山道上,一白衣女子纵马狂奔,直追李泽轩带领的“灭门大队”。
能加入禁军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士兵,队伍后面的士兵觉察到有人居然胆敢冲撞军队,连忙跃马横枪,摆阵拦人。
“来者何人?禁军办事,闲杂人等一律退开~!”
一个小将将枪尖指向白衣女子,大声喝道。
白衣女子却不管不顾,丝毫不减速,一人一马,向这边飞速奔来。
小将面色一寒,挥了挥手,周围的禁军立刻就挥舞着长枪,准备拼杀,大战一触即发,白衣女子脸上却没有丝毫惧色,依旧不管不顾地向这边冲过来!
“住手~!”
队伍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接着便见到一个身影,窜到了队伍后面,正是李泽轩。
那数十个摆开阵势的禁军一阵犹疑,不知道该不该听李泽轩的,毕竟现在这队禁军的主帅可不是李泽轩。
接着就见独孤飞鹰也跟了过来,他摆手道:“都收起兵器!”
“诺!”
那数十个禁军这才收起长枪,然后自动拱卫在李泽轩跟独孤飞鹰身后。
“冷姑娘,你怎么来了~?”
李泽轩在心里默默感叹着禁军训练有素,脚上却没停,他快步来到白衣女子身前,问道。
没错,来人正是冷雨瑶。
冷雨瑶翻身下马,冲李泽轩拱手道:“爵爷,我家公子今日本有一事想与你说,却闻你已出城,这才命我前来相告~!”
李泽轩看了看独孤飞鹰与周围的禁军,犹疑道:“冷姑娘,我们这正准备去蛇灵山,你的事情若不是特别紧急,可否容后几天再说~?”
“雨瑶要说的事情,正是有关蛇灵山七修派的事情,爵爷若是赶时间,我们可以边走边说!”
冷雨瑶闻言说道。
带着一个美女去打仗~?这………
李泽轩看了看旁边的独孤飞鹰,这货刚刚还在挤眉弄眼,此刻却仿佛啥也不知情一样,将头扭到一边,冲周围的禁军喝道:“继续行军~!继续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