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正还真没见过大明日报,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大明日报刚发行时,他回家借银子去了,一去两三个月,前两天才赶回到京城,真不知道京城出了份报纸,叫大明日报。
大明日报是干什么用的,他一概不知。京城究竟有没有大明日报,他也不知。
可李飞白问他话,他不能实话实说!哪怕大明日报是李飞白杜撰出来,为了打压李成勋与梁廷举的,他也得替李飞白圆这个谎。
马正点头道:“见过!来京城的人,又有哪个没见过大明日报的。”
李飞白道:“那马兄一定知道,大明日报从刊发以来,头版一直讲的就只有一件事,三公主大婚!”
马正不知大明日报的头版是不是一直刊发三公主大婚的事,但对三公主不日大婚的事也有耳闻,道:“没错!”
李飞白道:“大明日报上讲的清楚明白,目前有两家酒楼都在竞争三公主婚宴的掌勺权,分别是汇雅斋与古味轩。若古味轩做菜的水准跟汇雅斋错了十万八千里,又哪有资格跟汇雅斋竞争!”
梁廷举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我早疑心你说的是假的,果然让我抓住你的狐狸尾巴了!”
李成勋马上附和:“对,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梁兄,彻底戳穿他们的画皮,让他们无所遁形。”
梁廷举道:“小子,你是不知道汇雅斋的背景吧,它可是宗人令开的。三公主大婚,用谁家的厨子还不是宗人令的一句话,古味轩怎么可能虎口夺食!由此可见,你所说的全是假话,没一句是真话,就连什么大明日报也是你编出来的!”
马正额头上的汗不由渗了出来。李飞白终究还是玩砸了,露出这么大一个把柄让人抓住。
他在京城这么多年,自是知道汇雅斋的后台是宗人令,与梁廷举一样,觉得办三公主宴席,用得哪家厨子,还用说吗?
他抬头去看李飞白,正要劝李飞白别跟这两个家伙斗了。失面子就失面子吧,以后找机会再把面子拾回来,今天不如先睡觉。
尚未开口,李飞白摇头道:“看来你们官家子弟都是些不学无术的无能之辈,还不如我家个野小子有见识,不知道京城有份很火的报纸,名叫大明日报!”
他顿了一下,又道:“有没有大明日报,我懒得再与你争辩,明天一早,你去大街上看看,有没有售卖大明日报的。不过你们说古味轩争不过汇雅斋,就太过目光短浅,不清楚里边的深浅!”
梁廷举道:“听你话的意思,古味轩的背景还能大过汇雅斋不成?汇雅斋的后台可是宗人令!”
李飞白道:“古味轩的背景能不能大过汇雅斋我不知道,不过坊间传言,很多人猜它的后台老板是杨廷和。二位衙内,在下孤陋寡闻,不知杨廷和是谁,大不大得过宗人令!”
天下人哪有不知道杨廷和的,由此可见,李飞白是故意这样说的!
杨廷和现在如日中天,皇上的面子都不给,又岂把一个小小的宗人令看在眼里。这么说,古味轩要取得三公子大婚的掌勺权?
一旦古味轩取得掌久权,名声一下就盖过汇雅斋,从侧面也可证明古味轩饭菜的味道胜过汇雅斋。
他们本来是想借此事羞辱李飞白,好夺回点丢失的面子。现在,丢失的面子没有夺回又多丢了几分,真是让人气愤外带不爽。
李成勋干笑两声,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也只能证明古味轩饭菜的味道胜过汇雅斋,并不能证明天香楼饭菜的味道胜过汇雅斋。”
李飞白道:“我听说,因为汇雅斋与古味轩争得厉害,所以朝廷上举办了一场厨王争霸赛,由胜出的一方操办婚宴。汇雅斋为了不输此场比赛,特地去天香楼请了几个厨子,不知这算不算天香楼饭菜的味道胜过汇雅斋。”
李成勋与梁廷举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种事。这事若是真的,足以证明天香楼饭菜的味道胜过汇雅斋。
二人有如斗败的公鸡,心中憋屈的要命。本来想羞辱李飞白的,没想到到头来被羞辱的却是自己。
可事情还没有完,李飞白虽将他们说的哑口无言,证明他们两个的见识不如一个穷乡僻壤来的野小子,但李飞白还不是只吃过天香楼没吃过汇雅斋。他们用气的,也要把李飞白气死!
两人心中一个意思,一唱一和说了起来。
李成勋道:“梁兄,今天这顿饭花了不少银子吧!”
梁廷举道:“也没花多少银子,不过十二两。其实也没花十二两,真正花了十一两七钱,剩下的没让找零,直接打赏了!”
李成勋竖起大拇哥道:“梁兄就是财大气粗!不过站在咱桌前伺候的丫头实在不错,说话好听,伺候舒心,值得打赏那么多银子。还有,今天那道菜叫什么名字来着,一粒粒黄灿灿,香喷喷,入口齿颊留香,软硬适中。下次咱们再去,一定再点这道菜,只是一时忘了菜名。好像叫玉米……玉米什么来着!”
梁廷举没有说话,而是悄悄打量着李飞白与马正两个,见马正不停吞咽口水,顿觉此举有效。又去看李飞白,却见李飞白不为所动,装模作样的继续练字。
他心中暗道:“装,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忽见李飞白嘴唇一动,放下毛笔把头扭向这边。他一阵好笑,李飞白这家伙终究定力不够,还是被诱惑住了。看来也是好奇,要问问那是什么菜。
却听李飞白冲这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