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自在让人把那个老车夫扶了起来,让他坐到了一只矮脚凳上,并且还让人倒了一碗水给这个老车夫。
成自在说道:“你的这个亲戚是你什么人,你确定是要包庇他,和官府对抗吗?”
老车夫好不容易缓过口气来,一听成自在这么问,他连忙又给跪下了,他好不容易才说出了完整的话来。
这个老车夫并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刚才那个王判司对他吹胡子瞪眼的,一通威胁,把老车夫给吓得不行了,他本来就不擅长于说话,在极度惊恐之下,自然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现在成自在对他态度和气了一些,并且还让他缓了一缓,老车夫这才能把事情说一说,要不然估计再逼迫一下,他都得晕倒在地!
老车夫说道:“回官爷的话,茅小五是小人的本家侄子,还没出三服呢,关系算是很近的了,但是就算关系再怎近,他要是犯了罪,小人也不敢包庇他呀!”
成自在说道:“那么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去了哪里,这些你知道吗?”
老车夫说道:“他是前天晚上离开的,去了哪里小人并不知道,但他一直没有回来,因为小人被衙门里的官老爷告知,不许随便离开兖州,要等案子弄清楚了以后才能离开,所以小人只能等在这里!
其实小人也不愿意的,还想着回家做生意呢,耽搁一天就要少一天收入,而且牲口留在城里还要买草料,这都是钱呀,时间久了,小人可是亏不起的!”
老车夫用了好半天,才断断续续的把这段话说完,成自在很有耐心的听着,一直等老车夫把话说得告一段落,他这才又接着问。
成自在说道:“他是前天晚上走的,那前天晚上正好就是案发的时间,不过你要想一想,如果说他真的是犯了案子,你又不想包庇他的话,那你就得仔细想一想了,如果他离开了兖州,那么他会去哪里呢,他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的?”
老车夫抱着脑袋想了好半天,终于他说道:“小人的这个侄子非常的穷,而且懒得很,要是出远门的话,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他连路费都没有,总不能一路上只靠偷东西活着吧,不过他的性子倒是很凶狠的,估计如果要逃跑的话也是躲进深山里面,去做响马吧,毕竟他伺候马还是挺有一手的!”
成自在听了之后,摇了摇头,说道:“前段时间,咱们这附近的响马和山贼基本上都被清理得干净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可不会有什么新的响马出现,所以他躲进深山老林里面去是有可能的,但是要想当强盗的话,他也只能是一个独行的强盗,那你再说说他平时都去过什么样的深山老林,这附近有吗?”
兖州城的周围开发的还算是不错,农田和果林交错,村庄也是有很多的,树林子当然也是有不少,可是那种能藏人,并且可以在里面落草为寇的,且山高林深导致官府无法进行围剿的那种大树林,却是并没有的。
成自在让老车夫继续想,可是老车夫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他说道:“小人的这个侄子,一直是住在城里的,算得上是城里的体面人,而小人是住在乾封县的城外的,是个乡下人,城里人平常喜欢去哪里,小人这个乡下人哪里会知道呢!”
成自在看的出来,这个老车夫是真想不出来茅小五逃去了哪里,再怎么逼问也是没有用的。
他只好打量了一下这座小木楼,这座小木楼上下两层,一层就是一个小厅堂,里面堆满了杂物,都是一些破东烂西,没什么价值的那种东西,估计也不怕丢。
成自在踩着吱嘎吱嘎作响的木楼梯,上了二层,就见二层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里面是空的,没有什么东西,但是地上却有一副铺盖,而另一个房间却是卧室模样的房间。
成自在对老车夫说道:“这个房间就是茅小五的吧,然后这个房间本来是空的,你来了你就住在这里,是不是?”
老车夫连忙说道:“是的,就是如此!小人的侄子没有家人,他就一个人过活,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自然就显得空一些了!”
成自在进了茅小五的房间,在里面转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因为茅小五走的匆忙,他是晚上去了董家,做了案之后便没有再回来,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回来收拾过包袱。
但是现在看茅小五家里的情况,他也不需要收拾什么包袱,因为他的房间里面,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也就是有几件破衣服。
可是当成自在搜查到茅小五的床铺的时候,却发现枕头底下放着一只手帕,是那种非常廉价的手帕,上面绣了一朵花,但是绣工非常的粗糙,一看就知道是不值几文钱的那种东西。
可是这个手帕的味道却有一点香,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熏过的,虽然用的香料也是那种非常便宜的,但这只手帕是有香味儿的,也就是女人使得那种手帕,却是确定无疑的。
成自在拿着这只手帕,问老车夫:“这只手帕是谁的?你不是说,你的侄子没有家人吗,那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女人的手帕?你的这个侄子可是有什么相好吗?”
老车夫摇了摇头:“小人的侄子是很有一些浪劲儿的,是很喜欢招蜂引蝶的,不过,正经人家的女子肯定是看不上他的,所以他只能找那些花钱就行的女子!
这个毛病他一直戒不掉,有点儿钱全都填了无底洞了,所以,他以前虽然赚的不少,可是却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