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财见把他的小孙子给带到这里来了,当然是大吃一惊!
他连忙叫道:“县尉大人,这,这事情和小人的孙子没有任何关系啊,怎么把他也带来了?不至于牵连到他吧?”
成自在摇头说道:“怎么会牵连到你的小孙子呢,你这个人想事情想得特别古怪,我只是要问一下你小孙子几句话而已,如果你再大喊大叫的,我就要打你板子了,这可算得上是咆哮公堂了,必须要受罚的!”
左老财顿时傻了,搞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小孙子叫来,但是隐隐约约地,他是会感觉到不妙,相当不妙!
成自在和颜悦色地对左家小孙子说道:“昨天,你是一直都在家里的吧,有没有出去玩啊?”
左家小孙子还没到会说谎的年纪,而且胆子也是有点小的,怕见生人,小孩子差不多都这样,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指望小孩子一副见过识面的样子,遇到陌生人也能夸夸其谈,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成自在见左家小孙子害怕,不敢回答他,他更加的和蔼可亲,笑道:“你的祖父和祖母,哪个更疼你呀?”
左家小孙子想都没想,便说道:“祖母更疼我!”
他平常和左大娘呆的时间更长一些,左大娘当然是很疼她这个宝贝亲孙的,因为相处的时间更多,所以左家小孙子自然而然地,就答出了是左大娘。
成自在接着又说道:“现在你的祖母遇到了危险,你看她在旁边跪着,你想不想要救她呀?你是不是一个男子汉呀?”
左家小孙子显然不知道危险是什么,但是说到男子汉,他倒是立刻挺起了小胸脯,很显然,左家的人平常也对他说一些,你长大以后要当男子汉,要顶门立户啊,诸如此类的话,所以在左家小孙子的心里,是很希望要当个男子汉的。
成自在接着又问道:“昨天,你祖母和祖父把你家里的什么人给关了起来呀?”
左家小孙子说道:“是我家的大婶婶!”
成自在连连点头,说道:“好,你答对了,你就这么回答,就能救出你的祖母,你就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左家小孙子一听,立刻就挺直了身体,也不怎么腼腆了,甚至还有一些跃跃欲试,想要接着回答成自在的问题。
成自在接着问道:“你祖母把你大婶关到了哪里呀?”
“关到了她的房间里,大婶睡觉的地方!”
左家小孙子立刻回答了出来,这个问题没有半点难度。
成自在接着又问:“那么,你的大婶婶有没有叫啊,有没有哭啊,她喊的是什么呀,有没有这些呢,还是说她一声都没吱,就被关进屋子里去了?”
左家小孙子说道:“有啊,大婶婶叫得很厉害,她哭了,好像还和祖母和祖父打架,听我娘说是这样的,但是她一个人打不过祖父和祖母两个人!”
左老财和左大娘在旁边听着,几乎都要晕过去了,这孩子说起来打架的事,那如果县尉大人想成了,他们把黄美玉给打死了,那岂不糟糕!
左大娘和左老财一起叫道:“不要胡说八道,快快闭嘴!”
左家小孙子被吓住了,不敢再说。
一般人家教孩子,都是教孩子做一个诚实的人,不会说让孩子故意撒谎的,左家也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可现在左老财和左大娘一起呵斥他们的小孙子,让他不要胡说八道,这明显就是斥责他在撒谎,而左家小孙子并没有撒谎,这就让小孩子在认知上面产生了矛盾,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或者干脆不要说话!
成自在冷冷地看了一眼左老财和左大娘,说道:“本官刚才告诉过你们,不要在公堂上大喊大叫,那是咆哮公堂,而咆哮公堂是要受到惩罚的,要打板子的,本官刚才告诉你们了吧,现在说不知道可来不及了!”
左老财和左大娘两个人一起说道:“是是,小人知道,只是这个孩子胡说八道,小人忍不住要教训他,不许他欺骗县尉大人!”
成自在说道:“他欺骗不欺骗本官,是由本官自己来做判定的,你们这样咆哮公堂,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是要挨板子的!”
说了这话,成自在对外面大喝一声:“来人啊,进来,把他们两个拖出去,男的打二十板子,女的打二十下掌心!”
外面立即有差役答应,进了堂中,把左老财和左大娘一起给拖了出去,噼里啪啦地就开始打了起来。
左老财自然是被按翻在地,噼里啪啦地开始打他的板子,打的是屁股,差役们都和黄文和黄武认识,知道这是他们家的官司,打起左老财来,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
一顿板子打下来,虽然只有二十下,可是照样把左老财打得大声呼痛,可是无论他怎么求饶,差役都没有手下留情,二十下板子结结实实地给他打完了。
而旁边的左大娘也是如此,被狠狠的打了二十下手心。
千万不要以为打手心比打屁股轻,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虽然私塾里面的教书先生打学生的时候,也是用戒尺打手心,但实际上教书先生无论多狠,也不会把学生打得如何,至少不会把学生打得连笔都拿不住。
可是差役们打手心就不一样了,如果差役下手狠一些,二十下小板子打下来,是完全有可能把左大娘给打残废的。
当然差役们并没有下狠手,真把左大娘给打残废了,但是狠狠地抽一顿,让左大娘十天半个月没法用手,这也还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