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三人由豆子带路,穿过一条条胡同,绕过几栋相对较高的楼房,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在建的小区,这个小区背靠江畔,占地面积相当大,估计有几百万方的规模,这种小区在这乔家坨绝对称得是第一大盘。
“老幺,你这是在搞什么?”郑步不解地问。
“我怀疑豆子是中了什么邪煞一类的东西了!”牧原解释说,“所以,我想过去看看!”
“邪煞?”郑步脚步忍不住一顿,“牧原,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吧,这种东西可不好惹!”
“放心吧!”龙灵儿毫不介意地说,“有牧原哥哥在,估计什么邪煞都会退避三舍的!”
“牧原,你还懂这个?”郑步好奇地问,刚刚那点胆怯已经被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时候教我魔术的师父教会我几招,先过去看看再说,能不能对付还不好说呢!”牧原的谎话张口就来,“不过,我身边这位大小姐可是个高手!”
“骗鬼吧你!”龙灵儿有点忍不住了,张口损了牧原一句。
听到龙灵儿的话,郑步心里开始嘀咕了,想着是不是要和老二、老三商量一下,在寝室里置办点家伙事儿,比如披麻拷啊、老虎凳、辣椒水之类的常用之物,牧原这家伙显然是有太多的秘密没向他们交代了,连一个外人都看出牧原的底细了,他们还像傻子一样被牧原唬得团团直转呢,这要是不用点狠招,也太没面子了。
“牧原哥哥,就是在那!”豆子指着建筑工地的中央位置说,“我和妞妞就是在那里捡的废铁,其它的地方有人管,但是就这个地方没有看着!”
“我去,这是玩的哪一套啊,孤岛求生吗?”郑步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在一圈在建楼房的包围之下,一栋两层的破败的小楼房蜷缩在正中央的位置,只是它四周的地基都已经被挖空了,就剩下一片刚刚能站住脚的地方。这地基挖的深度比这栋楼房还高,楼房的地基都隐隐地露了出来。幸亏陪都是一座山城,不然就凭这个深度,一旦是地基里存点水,估计都能把这快孤岛给直接泡塌了,不过饶是这样,这栋小楼也有点倾斜的迹象了。
“我听那些干活的叔叔说,这房子的主人是个小老板,嫌给的钱少不肯搬,所以盖这小区的人就把这四周给挖了!”豆子笑嘻嘻地说,他一个孩子还不懂这其中的缘由,只是觉得好玩。
“那这房子的主人怎么进出啊?”郑步好奇地问。
“朝北边的地方就是河岸,那里不归开发商管,那家人都已经搬走了,就留下一个人看门,他就是从那边爬上去的!”豆子解释说。
“豆子,你是说这地方还有人住?”牧原问。
“以前晚上的时候还能看到里面有灯光呢,不过灯光很暗,这里早就被挖得断水断电了!”豆子解释说,“不过最近几天却没人了,听人说,这家人好像出了车祸了!”
牧原点点头,对郑步几人交代道:“你们在这等我,我过去看看就回来!”
牧原走出几步,却想起忘记叫上龙灵儿了,不过转身刚要开口,却看见龙灵儿已经跟了上来,就忍不住一笑。龙灵儿嘟着小嘴,不满地扫了牧原一眼,然后就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去了。
牧原特想问问龙灵儿,她是不是属兔子的,因为他几乎就没看到过龙灵儿正常地走过路,总是一蹦一跳的,那动作还挺有节奏感的,就像是踏着音乐的拍子一样。龙灵儿还时不时地背起小手,可这种违背了常规的动作却丝毫不阻碍她身体的灵活性,她就这么飘来飘去的,步法很是矫捷灵敏,像是一只在花丛中飞来飞去的蝴蝶。
走到近处,龙灵儿和牧原都停住了脚步,两人都不说话,却不约而同地闭上了眼睛。牧原听到龙灵儿的银铃又开始发出“哗呤呤”的声音,这次的声音有些急,不过却很沉闷。
牧原看了龙灵儿一眼,此时,龙灵儿也正看过来。
“五鬼抬棺!”龙灵儿喃喃地说出四个字。
牧原一愣,又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才点了点头。
这处地方果然被人布置了一道极其凶狠的阵法,正是书籍上记载的五鬼抬棺。
五鬼,是星命家所称的恶煞之一,取象于二十八宿中鬼宿的第五星,指的是智穷、学穷、文穷、命穷、交穷五种穷鬼。唐末五代的道门领袖人杜光庭在《莫庭乂九宫天符醮词》写到:“臣本宫震卦,五鬼所临,运气飞旗,仍当此月,恐为灾厄。”
这个阵法是相当的有讲究的,看来布阵之人的水平也是很高的。外圆内方是乾压坤,为否卦。周围布出五鬼,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五鬼循环相生,对点相克,所有凶杀之气全部在地基里交错掺杂,直冲中央的小楼,在孤立无援之下,就算是命理再硬的人都会卧病在床,稍不留意丢了性命也是意料中的事。
“还真毒啊!”牧原恶狠狠地说道。
就算这户人家是个刁钻成性的钉子户,把人家房子四周的地基都挖了,断水断电的围困就已经够阴损的,可偏偏还要请个高人来布阵施法,这分明就是把人家往绝路上逼。所幸的是,这家人都搬离了,只剩下一个看门的,如果全家人都在,那这遭难的估计就不是一个人了。
牧原虽然不是玄易界的人,但是行业内的规矩还是懂的,这种做法分明就是为虎作伥,其行径甚至比这开发商还恶劣。更何况,这阵法布置的也太过霸道了,不但误伤了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