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车!”
看到马路边停放的四辆军车,龙灵儿忍不住欢声雀跃起来,这种专门为军队设计和制造的军用吉普车虽然偶尔可以看到,却不是任何人都能有幸体验一下的。
“我要这辆!”龙灵儿指着最前面的军用吉普车喊道。
“那辆不行!”林杰笑呵呵地说,“那辆是我的,其它的随便!”
龙灵儿兴奋地拉开车门,一屁股就坐到了驾驶位上,她示威性地扫了其他人一眼,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是不是太扎眼了啊!”牧原看看吉普车的外观,又看看车屁股后面悬挂的军牌,忍不住问道。
“当然扎眼了啊,要不然我还不开呢!”林杰说,“沿途都会经过军区更换车牌,这样一来就没人知道我们的线路了,就是想查的话也要费点心思!”
此次一同前往的基本上就是前天吃饭的那伙人,分别是“黑风”、“飞鹰”、“豹头”、“火神”、“火舌”、“线头”和“狼牙”,倒是“荒壕”吴广浩缺席了,估计是叶卿卿那边离不开人手,或者是作为后援联络的。加上林杰、牧原、龙灵儿和宁采尘,总共是十一个人,这里有四辆车子,根本就是绰绰有余。
牧原、龙灵儿和宁采尘,还有“线头”被分派到同一辆车子上。
“看来这一路要遭殃了!”宁采尘无奈地说。
“啰嗦什么,赶快上来!”龙灵儿不耐烦地说,“不然你就跟在后面跑吧!”
三人钻进车子,屁股还没坐稳,军用吉普就出“轰隆”一声,然后在尘土飞扬之中蹿了出去。
“老大,这小丫头靠谱嘛!”狼牙担忧地说,“咱们可是去办正事的,不是处理交通纠纷的!”
“行啦,赶快追吧!”林杰交代了一声,也赶忙跳进车子,追着前面的车屁股赶了上去。
“调头,调头!”线头在后座上大声地吼着。
“调头干嘛,表盘还没到头呢!”龙灵儿气呼呼地问,脚下的油门却是一点没松。
“方向反啦,要走另一边!”
“那你不早说!”龙灵儿从后视镜瞪了线头一眼,手下的方向盘迅打死,在一阵尖锐的轮胎摩擦声中,军用吉普车一侧的两个轮子都翘了起来,如果不是底盘重,车子非侧翻了不可。
“给!”宁采尘递给牧原一片枯黄的树叶,还忙不迭地往嘴巴里丢了一片。
“这是什么?”牧原接过来闻了一下,这味道有点像是茶叶,不过其中还夹杂着药香和陈姜的气味。
“晕车药,含服!”宁采尘解释着,又给线头了一片,“防止一般的晕车非常有效,但是小魔女开车的话……,悬!不过吃了总比不吃好,好心提醒一下哈,吐得时候记得掐着点儿脖子!”
“为什么?”线头看着手里的枝叶,奇怪地问:“这东西和胃液中和了有毒?”
“不是!”宁采尘摇摇头,然后自以为很幽默地说:“我是怕你们嗓子眼大,不小心把肝儿吐出去!”
线头翻了个白眼,就把叶子塞进了嘴巴。
他一直都很好奇宁采尘的身份,这家伙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看上去比牧原还柔弱不堪。刚刚集合的时候,线头看到宁采尘背着一个木制的箱子,看样子似乎是医药箱,而且还是中医用的那种医药箱。这就让线头百思不解了,他也当兵多年了,别说没在实战训练中看到过中医,就是翻遍了近现代战争史,也没听说前线负责抢救的医护人员里有中医。
“吼,吼!”看着三个人往嘴巴里吞东西,丹羽从牧原的口袋里露出了小脑袋,不满地叫着。
“猫也会晕车?我只看到过狗和牲口什么的晕车,猫还真没见过!”宁采尘挠了挠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不过还是很慷慨地给了丹羽一片。
丹羽一口就把迷你版的树叶吞进了嘴巴里,只嚼了两口就晃着脑袋吐了出来,喉咙里还不停地出“呜呜”的愤怒声,这小家伙以为自己被骗了。
“哦!”吉普车猛得一个颠簸,宁彩车直接撞到了车顶,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小魔女,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没有啊!”龙灵儿无辜地耸耸肩,“山路嘛,坑坑洼洼的很正常啊!”
“胡说,你分明就是故意往石头上开的!”
“四个人,就你不系安全带,你怪谁啊!”
“你!”宁采尘气得直咬牙,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小心哦,前面又有石头哦!”龙灵儿笑嘻嘻地提醒了一句。
宁采尘手忙脚乱地拉过安全带,一顿乱七八糟地捆绑,把自己死死地固定到了座椅上。
南疆在陪都的西南方向,两地近乎接壤,中间只相隔了外省的一小片地带,直线距离在一千公里左右。但是陪都周边的省份都多山,道路无法直达,林杰等人决定先向西途经榕城,然后再向南前往南疆,如此一来,这路途就过了两千公里。
午饭后,龙灵儿开车的兴致就没了,趁着几人更换车牌的空隙,她把宁彩车和线头挤到起它车子里,自己却霸占了整个后座,抱着丹羽呼呼大睡起来。
“嗯!”火神单手抓着方向盘,将一盒烟递给了牧原。
牧原打了一个呵欠,伸手从烟盒里拿出一支,另一只手轻轻地放下了窗玻璃,被呼啸的寒风一吹,他的睡意立刻减轻了不少。扭过头,牧原就看到火神正从衣兜里往车前板上掏着东西,似乎是在找打火机。
“这是什么?”牧原看到一块乳白中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