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都郊区的中药材交易市场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正悠闲自得地逛着,还时不时地抓起摊位上的中草药嗅上几下,然后露出一脸陶醉的表情。这人就是雷正扬正四处寻找的那名大夫——宁采尘,仅用三剂中药就治好了任墨、苟洋的怪病。
“你是宁大夫吗?”一个声音问道。
宁采尘扭头看去,却看到一个三十来岁、企鹅一般的胖子在打量着自己。
“你是?”
“你是宁大夫吗?”
“我是宁采尘!”
雷正扬被这个名字雷了个外焦里嫩,呆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介绍人只说那名神医姓宁,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祖上世代行医,从十多岁就开始在祖上的医馆里坐诊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这人除了如此年轻之外,居然还有这么一个人尽皆知的名字。
“宁大夫,是您治好了任大夫的病吗?”
“任墨?”
“对!”
“嗯,是我治的,怎么?出现反复了?不应该啊!”
“不是,不是!”雷正扬摆摆手,“听闻您妙手回春,我们是专程来请您的,希望您能够帮忙去看看另外两位病人!”
“好吧!”宁采尘点点头,“不过我先声明哈,我这次来陪都就是想看一个朋友,顺便帮我爷爷帮点事,病人我可以看,但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
“那是当然!”雷正扬喜笑颜开地说,“只要您能稍移贵步,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宁采尘跟在雷正扬的身后来到了中药材交易市场的大门口,雷正扬抢先一步拉开了一扇车门,宁采尘正要抬脚上车,却现车子里还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打扮很是不俗。
“这位是?”宁采尘扭头看向一边的雷正扬。
“这位是我的朋友,骆先生,也是我刚刚提到的两位病人之一!”雷正扬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宁采尘点点头,然后就钻进了车子,“把车窗放下来吧,玻璃上贴了膜,病人的气色看不清楚!”
“宁大夫,您要在这里问诊?”雷正扬惊讶地问。
“这里就是中药材市场,如果这病我有把握的话,抓药也方便!”宁采尘笑着说。
“好,全听您的!”骆昕点点头,已经动手放下了自己这边的车玻璃。
“骆先生最近是不是出远门了?”宁采尘看了看骆昕的气色,“比如一些深山老林”!
“没有啊!”骆昕摇摇头,“我最近半年一直都在市内,并没有出去!”
“那你最近是不是去观看了什么奇特的花展,或者养殖了什么奇异的花卉?”
“也没有啊!”骆昕继续摇头。
“那就奇怪了!”宁采尘有些不解了。
“怎么了?宁大夫,这病很难治吗?”骆昕有些紧张了。
宁采尘摇摇头,掏出纸笔,边写边说:“病倒是不难治,只是病症的根由却是有些奇怪!”
“大夫,我得的是什么病啊?”骆昕问,他其实是有点怀疑的,这个大夫不但年龄小,而且从进入车子以后就只是看了看他的气色,连脉都没有把一下就直接写方子了,这样的药他可是不敢吃的。
“没什么,就是花粉过敏!”宁采尘刷刷地写完药方,解释说:“病时的症状是全身起红斑,不浮不肿,但是却瘙痒难耐,抓挠之下容易出血,瘙痒的面积也会增大!你之前应该服用过抗过敏的西药,虽然压制住了病患,但是食用了辛辣食物、或者天气剧变之后容易复!”
骆昕和雷正扬都傻了,呆呆地看这宁采尘,嘴巴长得老大,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我诊断错了?”宁采尘好奇地问。
“不是,不是!”骆昕急忙摇摇头,“您诊断得非常准确,简直就是华佗在世啊!不过,我这病到底是什么花粉引起的呢,以后我也好多加留神!”
“一品红,这种花全株有毒,白色一旦接触皮肤,会使皮肤产生红肿等过敏症状,误食茎、叶有中毒死亡的危险。”宁采尘解释说,“不过你也不用在意,普通的一品红只要不误食是不会对你造成影响的,你的这个病症是由一种野生的、变异的品类引的,它的毒性很烈,茎干上有绒毛,如果大面积接触或者吸入花粉才会导致疾病,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刚才才问你有没有去过野外!”
骆昕这才长松一口气,不过却突然想起那晚龙灵儿曾钻入到他的车子里,想必花粉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她撒入的。
“好了,按方抓药,吃上几天就好了!”宁采尘递过药方,“其实不服药也行,花粉会慢慢地被排泄到体外,到时候自然会无药自愈的!”
“那下面就劳烦宁大夫跟我们走一趟吧,去看看另外一个病人!”雷正扬更加恭敬了,对方虽然只是小露了一手,但是其医术之高却是可见一斑。
雷正扬驾驶着车子一路穿行,来到了市郊的一个温泉度假村。从双河败北之后,静河就连夜被李弘远送到这里进行疗养。宁采尘好奇地观看这车窗外的景致,他见惯了大山里美景,对花草树木的兴致不大,不过却对这里各式各样的建筑感觉很新奇。
来到一个异常别致的小院前,雷正扬终于停下了车子,把宁采尘让到茶室里敬上了茶,留下骆昕在一旁陪同后就只身离开了。
“怎么样?情况核实了吗?”曾少敢问。
“核实了,医术绝对高!”雷正扬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讲述了一下,“他连骆少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