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说话,默默地摸向一边的弹药架,取下了又一枚的炮弹打算继续装填。
他要看看车长还要干什么,因为他看到车长并没有关上舱门。果然,他的车长在他的位置上坐了一会儿之后又钻了出去,这次倒是比上一次久了一点儿,回来的时候也把舱门给关上了。
“他们很多人都聚集在我们车辆的两边。”车长通过通话器说道。
“你没让他们离开吗?”驾驶员抬了下头,问道。
“来不及啊,刚有一发跳弹差点发到我,我都清楚地看到那个弹痕了,这,我没想到会这样。”车长咬着自己的指甲,有些为难。
咣当!随着炮管的狠狠一下后座,一枚炮弹弹壳重重地掉在了坦克内的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炮长面无表情地偏过头来:“都说了,外面很危险,不要再出去了。”
车长也适时地进行补刀:“600米了!”
600米,李恩菲尔德在这中距离上已经能很好的给没有防护能力的步兵们造成很大的压力,因为老练的士兵可以打出每分钟20多发的射速,更有甚者可以打出每分钟30发的速度,堪比一般的机枪点射。
压制,算是英国佬在二战战场上不多的枪械优秀能力了。的确啊,除了李恩菲尔德,似乎其他枪械都比同样的别国武器低那么一个层次。
也许都有曾听闻这么一个故事,德国的一分队前突找到了一个一处机场,而这里的值守士兵只有区区一个班。
而正是这个班,凭借着优秀的技术使用李恩菲尔德硬是打出了看上去像好几挺机枪的连续压制火力,让德国的小分队知难而退。
两边的人都有这么一些老练的射手,他们都被集中了起来,依照长官的要求依次开枪,形成看上去像是机枪点射的压制火力,并同时吸引对方的火力。
很明显,这种欺骗行为是西澳这边占便宜的,毕竟他们基本上都藏身在战壕内,联邦方面看不太清状况。
而联邦方面暴露在障碍物稀缺的平地之上,即便是用这种方法也成效不大,这不都暴露在对方眼皮子底下了吗?
“榴弹,装填!”马克2型坦克内部,装填手正忙着装填弹药。“完毕!”说罢还拍了一下炮长嗯肩膀。
炮长也是大声喊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瞄准了,我瞄准了,一个机枪阵地!鲍尔默,停车!停车!”
随着一下急停,炮长很快就打出了炮弹,炮管再次狠狠地后坐。咣当!炮弹弹壳随着炮闩打开而掉落,装填手一把踢过一边,就抱起新的炮弹往里面装。
他更忙了,没办法,距离又近了,双方的火力都在增强,作为一个“移动支援火力”,他们的任务显然更加繁重。
突然间传来一阵感觉非常明显嗯震动,让这个车组内的人一阵紧张,他们很熟悉这个感觉,反坦克炮!
“不要紧,应该只是反坦克枪,反坦克炮动静不会就这么一点的。”一直在后面调试车内设备仪表的人开声说道。
“嘿,扳手!”显然这是一个外号,哪有叫扳手的名字。
叫扳手的人就是这个摆弄设备仪表的人,他直接拿起扳手,敲了敲通话管线:“干嘛呢,反坦克枪而已,怕什么,继续啊。”
“你怎么知道这只是反坦克枪?”驾驶员笑了笑,额头有些冷汗冒出。
坦克内部其实很闷热,出冷汗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还真就出了,他害怕了。
“不都看过实验吗?问我干什么?只能告诉你们要是一切正常,继续往前开,步兵需要我们!”
“好吧……”驾驶员舔了舔嘴唇,继续开动坦克往前开去。
而在外面,“回来,回来!”有人大声地在时不时就有子弹和炮弹呼啸而过的坦克附近喊到。
随着前面的人被他扑倒在一个弹坑内,被扑倒的人一把推开来人:“他娘的,你有病啊?”
“谁让你靠在坦克旁边的?”来人也不生气,反而质问起另外的事情来。
“不靠在旁边靠哪里?前边吗?还是上边?你要让这些老爷们载我们冲锋吗?我求之不得咧!”
“你们应该站在坦克身后!而不是它的左右!”
“啧,他们前边的人都是这么干的,你是谁啊,来这里指指点点的,老子上欧洲打仗的时候你还在你吗屁股里吧?”
来人却是有点年轻,而被扑倒的人胡子和头发则是有些许花白了,而他的军衔,上士……
头发都有些花白的人,又上过欧洲战场的,才是上士?来人算是看出点什么了,也不继续说下去了,就看着他这么狠狠地推开他,继续跟着前面的人走到了坦克的右边位置。
“唉,这些人一个个不听劝啊,我有什么办法?都不知道怎么和长官交代了……”
boom!这时一枚西澳的迫击炮弹在他附近爆炸,吓得他一下子又缩回了弹坑。“妈呀……”来人扶了扶帽子,觉得没什么事后才从弹坑中冒出头来,两只小眼睛紧张地盯着前方。
坦克又走出了一段距离了,并且在不断地开火,而跟着坦克的步兵们,仍旧有不少走在坦克的左右。而他,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一名士兵就这么被坦克的跳弹打中而倒下。
凭什么确定是被跳弹打中的?当然是凭倒下去的方向啊,这货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