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第二世代的残影啊!”它的声音中有压抑不住的惊喜,但更多的却是疑惑,“可是为什么呢?在相对时间轴上,我花费了整整五万年也没有让它动过哪怕一次,”它猛地转头看向司天铎,“你再仔细回忆一遍,来这里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啊?没做什么啊。”
习惯性地试图推卸责任,可紧接着司天铎整个人就那么僵硬了,一滴造型夸张的冷汗挂在了它额头,“可能、也许、大概,我的某一个思念体似乎看到了一些东西。”
“是什么?”
更多的冷汗争先恐后地出现,它的光头上仿佛突然长出了一片湛蓝森林,司天铎的声音变得模糊而尖锐,就像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恐怖降临在它身后,“它去参加了‘因’的游戏,它就坐在‘因’的背后,它、它看到了群星被点燃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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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哪来的小虫子?”
微微皱了皱眉,风里希反手一勾,从人群中扯出了一道黯淡光影。
“怎么了?”
正在细细欣赏自己捏出的小家伙是如何将候补使徒撵得无处可逃的苏行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风里希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手中残存的丁点痕迹,“也许是我的错觉吧,我好像看到一个渊兽的人类化身……之类的东西?”
“啥?”苏行愣了下,回头看向身旁悬浮在他肩膀高度的小小风里希,她的眉毛拧成一团,小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纠结之色,看来,即使是对她而言,这件事也显得相当微妙。
好奇心起,苏行也看向了她托在掌心的那一坨灰烬。粗看起来,这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一小撮再普通不过的灰黑余烬,你可以在日常生活中的很多地方看到类似的存在。
然而奇妙的是,如果将视角转移,从一百五十六公里之外看向它时,出现在观察者眼中的赫然是一朵怒放的鲜花。而同时从十一个不同距离上对它进行观测时,它的真面目就是一个正在逐渐溃散中的微小符文了。
“你没发现吗,它所携带的那种特征,这确实是某一只渊兽所留下的痕迹,”说着,风里希抬起头来,难得有些迷茫地问到:“可是,这不应该啊?渊兽什么时候能够来到物质世界了?它们不应该是只能以幽魂形态寄居在人类的梦境之中吗?那也已经是本宇宙对它们的最大容忍了啊!”
“说不定刚刚这个家伙也是在做梦呢?”
虽然对于自己的使徒队伍里头混进来一个与渊兽有关的个体这一点略微有些不开心。不过苏行很快说服了自己,这种事情毕竟是难免的嘛,那可是渊兽,从第一世代,甚至更早之前就存在于本宇宙中的古老强大概念,像这样的老家伙总是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技能的。
“你说的有那么一点点道理,”风里希沉吟了片刻,“也许他确实只是在做一个梦,也许,就连他本身都只不过是一个实体化之后的梦境,就像是某种质量投影。实际上这并非不可能,本宇宙的规则有些时候意外的相当宽松,只要你保持对它的‘尊重’。”
很明显,风里希所谓的尊重实际上更多指的是‘糊弄’,或者说,只要有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解释,本宇宙规则在细枝末节上一向很大方,大方到了令人惊讶的程度。
“但是,它们到底躲在什么地方了呢?”自言自语着,她下意识地揪住了苏行的耳朵,“难道真的躲在银心了?没道理啊,这些废材有这种头脑的话也就不会被困住那么多年了。”
“想不通就别想了,”仔细分析了这个符文的构成,发现它根本就属于那种彻底的自由符文之后,苏行挥手驱散了这些残留,“我有一种预感,它们说不定比我们还要恐惧终末之日的到来。”
“预感啊……”风里希撇撇嘴,“算了,就这样吧,等我有空了再来处理这些小家伙,现在还是继续放松放松。”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数据生物观察日记》,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