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这夫妻俩都摁倒在座位上,狠狠的瞪了他俩一眼,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来之前我爹可是说了,如果你们俩今天不听我说的话,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事情,那明年春天的徭役,名额就让你家一家人全包了。“
怕他们还不在意,村长小儿子继续说道:”我可记得,每年春天,徭役基本上都是去挖河沟。你们要还是像刚才那样,没等我说完,就乐颠颠的自己自说自话的话,我也就不管了。咱们明年春天见。“
宫健的大伯和大伯娘一听这话,也知道村长这次是来真的了。那要是被派去挖河沟,有没有命回来还要两说呢。
宫健的大伯首先反应过来,一巴掌呼在了自家婆娘的头上:“就你这个破嘴的婆娘,着什么急,你听小二哥说清楚。宫健那是谁?那是我亲侄儿,还能亏待了咱们。“
宫健的大伯娘挨了自家男人这一下,也老实了下来。她低声嘀咕了几句不清不楚的话,倒也没再大声嚷嚷,着急往外走了。
宫健的小儿子看着这夫妻俩现在老实了。这才郑重的对他们说道。
“你们两个听清楚了,宫健家并不是帮谁家养兔子,而是教给大家养兔子的知识和技术。而且,不止你一家,村里有好几户人家,都在今天一起去宫健家学习。
一听不是白占便宜,还需要学习技术。宫健的大伯娘立刻没了兴趣。宫健大伯倒是张嘴想说几句,但又被村长的小儿子严厉的目光制止了。
只听村长小儿子继续说道:“你们也别说什么,跟宫健家关系什么的,最近这些话。他们家能把你们和村里其他几户,放在一起,作为第一批教授养殖知识的人家。你们要懂得感激。”
“再说什么,你们和他们家是亲戚,不能亏待了你们这种话。你有胆量说,就当着村里其他人说说看。我看看你们要是挡了其他人的财路,会不会有人像宫健家那样,对你们宽宏大量。“
他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宫健的大伯,本来他还想仗着自家与宫健家的亲戚关系,搞个特殊化什么的。
当然在他看来,要是之前,那一家还不是任自己家随意欺凌,他也就不用考虑这么多了。但那家人自从富了起来之后,都变得厉害了,自家是占不到半分便宜。
就在刚刚,消化完村长小儿子带来的消息后,这次,他本来还想着,在村里人面前挤兑宫健几句,为自家多要些好处。就冲自己是他大伯的身份,想来宫健也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反驳自己。
咦,有人要问了,这极品的夫妻俩的听力理解没问题啊,怎么刚才宫健的大伯娘歪楼辣么严重呢。其实这夫妻两个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主。他们当然听明白了,宫健家要做的事情,只是本能想要多占便宜。
不管人家怎么说的,宫健大伯娘的理论是,我先把对自己最有力的说法号出来,这样,谁还好意思和她一条条的就扯明白。就是遇到那个认真的人,她也有信心,最后达到个两者中间的局面,总之,自己占便宜才是硬道理。
可偏偏今天她遇到的是村长的小儿子,人家和她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之所以来找她,完全是因为村长的吩咐,又是直脾气的一个人。她那一套可不是就吃不开了。
于是,就轮到宫健的大伯上场了。但这时他才意识到,宫健这一次,是要帮大家发家致富。那如果他家里要求多了,在其他人看来,可不就是侵害了他们的利益。
别看他在宫健家耀武扬威,横行霸道,但那也是之前的事了。因为之前不管怎样压迫宫健那一家人,他们都只会忍气吞声。可现在,他可没那个自信,在村里其他人面前做这种事。
宫健的大伯在心里翻过来掉过去,想了半天,他不得不承认村长这个小儿子的话,说的还真是对。可他还是不甘心的说了一句:“那光只是学习那些技术有什么用?我们家又没有兔子可以养。”
他还是有些不甘心,说这句也是给村长的小儿子打个预防针,方便他之后去宫健家的时候,顺手拿几只兔子走。学习什么还在其次,能够拿到手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村长小儿子不知道他肚子里这些弯弯绕,但听到问话,干脆的回答他:“你放心,宫健已经计划好了,每一家最后送几只种兔。保证你们回来好好养,自然能够发展起来。”
本来一直在旁边,垂头丧气的宫健的大伯娘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她一下子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冲到了村长小儿子的面前,急切的问道。
“二小子,你说的是真的?宫健他家要送给我们兔子?白送的!”
村长的小儿子不得不后退两步,这才大声的对两人再次开口说道:“对,宫健答应了。给每一家几只种兔,如果你们认真饲养的话,保证你们能够繁殖出更多的兔子。”
他这话越说声音越低,因为他发现,在他说完第一句之后,这夫妻俩眼睛都冒出了贼光,而之后他说的话,两人都充耳不闻。
的确,就如村长小儿子看到的那样,此时宫健的大伯和大伯娘一听种兔这个词,立刻满脑子里,也只有那活蹦乱跳的兔子。很快,那蹦来蹦去的兔子,就变成了一盘盘香喷喷的烧兔子,烤兔子,炖兔子,不停的在两个人脑海中旋转着。
不约而同的,两人都咂吧咂吧了嘴巴,更是神同步的伸手抹了抹,那几乎要流出来的口水。
村长小儿子与小儿媳对视了一眼